裡的丫鬟婆子們都反了,抬著鶯歌來找您說理呢。”
薛宸趕緊隨衾鳳出去,枕鴛正在院子裡安排,就見鶯歌趴在一張小竹床上,背部鮮紅一片,鶯歌緊咬著下唇,淚眼婆娑,鼻頭紅的厲害,也不知是哭的,還是被人打的。
“怎麼回事?”
薛宸冷靜的聲音傳出,便讓原本有些雜亂喧鬧的院子瞬間安靜下來,海棠苑的眾人看見薛宸,就集體跪了下來,薛宸看了看枕鴛,枕鴛就明白的躬身退下,往院子外走去。
人群中,一個四十多歲,大眼睛圓臉盤的婆子站出來說道:
“求大小姐救救鶯歌吧,二小姐不把奴婢們當人看,瞧她把鶯歌戳的,這背都成篩子了。”
薛宸走下臺階,來到鶯歌身前站定,低頭看了看鶯歌背部的傷口,凝眉問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
鶯歌閉口不談,只知道哭,先前那婆子繼續說道:“回大小姐的話,今日二小姐讓鶯歌去賬房給她支一百兩銀子出來花用,可是賬房卻要二小姐拿出大小姐或者老爺的指令,才能支取銀子出來,可這兩樣,二小姐一樣都沒有給鶯歌,鶯歌自然拿不回銀兩,二小姐就生了鶯歌的氣,還說鶯歌沒用,說如果是大小姐身邊的衾鳳和枕鴛姑娘,大小姐要一百兩,她們能給大小姐拿回來二百兩,鶯歌聽了這話就不服,頂了一句嘴,二小姐衝著鶯歌的面門就踩了一腳,鶯歌被嚇到了,就哭了起來,二小姐怕被旁人知道,就用簪子去戳鶯歌的背,這就戳成這個樣子了。還請大小姐替鶯歌和咱們做主啊。”
那婆子說完,不等薛宸反應,海棠苑的其他人也都跟著說道起來:
“是啊,大小姐,求您替我們做主啊,就在前不久,柏翠的雙腿才給二小姐罰的差點斷了,如今還養著呢,今日鶯歌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求大小姐不要將我們再派去二小姐身邊伺候了。”
“是啊,求求您了,大小姐,您救救我們吧。奴婢們寧願自請去雜房,也不願再去伺候二小姐了。”
一聲高過一聲的陳情請願聲,薛宸看著跪了滿地的人,嘆了口氣,才對她們揮揮手,說道:
“好了,都起來吧。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們暫且先去回事處,海棠苑我另外派人去。”又轉頭看了一眼衾鳳,說道:“去私庫裡給鶯歌和柏翠各取二十兩銀子,讓大夫給她們好好治傷,治好了傷之後,就來青雀居伺候。都別跪著了,起來吧。我會讓回事處的管事替你們重新分派去處的。”
海棠苑眾人退下之後,枕鴛也從外頭打聽清楚了事情經過回來了,先前就是薛宸讓枕鴛快些出去打聽海棠苑今日發生的事情,儘管知道能夠讓這麼多人同時前來要她主持公道,事情定然錯不了,但薛宸還是小心起見,讓枕鴛再去調查了一番。
這件事情在府裡鬧得沸沸揚揚,所以枕鴛並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打聽到了事情原委,在薛宸耳旁輕聲說道:
“小姐,他們說的應該都是實情,鶯歌今早的確什麼都沒帶,就去幫二小姐到賬房取銀子,賬房只認您和老爺的指令,自然不會取給她,回去之後,二小姐就發火了,對鶯歌一陣糟蹋之後,就去了西跨院裡。”
事情並不複雜,但薛婉也夠厲害的,這才多少天的功夫,就能把身邊伺候的人弄得人仰馬翻,一個個避她如鬼,拼著被處罰的風險,也要來她這裡告狀,可見薛婉平日裡有多麼不得人心。
再加上先前嚴洛東彙報來的事情,薛宸覺得現在真的沒法對薛婉產生什麼姐妹情誼,就對衾鳳說道:
“讓二小姐去佛堂裡抄五十遍法蘭經,懺悔她的罪過,抄不完不準出來。”
這個處罰,對於薛婉來說,不能說重,也不能說輕,只是薛宸不想在一切還未明瞭之前,就作出其他多餘的反應來,就讓薛婉去抄經,讓海棠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