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了。”說著冷太太從枕頭邊上拿出來個小小的錢包,遞給清秋:“快點給白先生,那天我病的匆忙,一應的藥費都是白先生墊付的。我和醫院打聽花費多殺,她們卻不肯告訴我。好容易昨天我能出去,問了賬房的人才知道。”
清秋忙著接過來冷太太手上的錢包,錢包沉甸甸,還有些紙幣。清秋知道協和醫院是北京城最好的醫院了,自己的母親這一病絕對花費不菲。白紹儀忙搖搖手:“我不急著用錢,倒是伯母要好好地休養身體。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著白紹儀趕緊走了。
清秋看看母親,跟著出去了。醫院裡面要安靜的,清秋也不好叫住白紹儀,她只能跟著白紹儀出了病房。白紹儀站在一棵樹下,望著遠處草地上幾位散步的病人看著清秋:“我們先走走,你母親的病情已經沒事了。那些錢我是不會收,倒也不是為了別的什麼,醫生說伯母的身體很虛弱需要要好好地調養,你叫她安心養身體,等著她康復了,再還錢。”
家裡的情形清秋知道,她雖然能靠著給報社雜誌寫稿子換一點生活費,但是學業的壓力就不能叫清秋有很多時間寫稿子。也就勉強掙一點生活費,剩下大部分的學費什麼的都是家裡出的。本來冷家的家底很薄,清秋上學更是把的最後的積蓄花上了。可是她不想欠白紹儀的錢,依舊是很堅持的說:“我們家雖然困難,但是這個錢一定要還給你的。”
說著清秋要把的錢硬塞給白紹儀:“清秋,你聽我說。你母親住院一下子就是兩百元,你家裡以前要是拿出來兩百元是可以的。只是你上學交學費,還有生活費書本費什麼的,現在一下子還要再拿出來兩百塊可不輕鬆了。我想這裡面一定有變賣首飾的錢。那些首飾我想一定是你父親留給你們的紀念了。你拿著錢把首飾贖回來,你放心我不會挾恩要求你做什麼的。我是你的鄰居也算是你的師長,幫助鄰居和後合情合理。你也不用想的太多了。其實我看你很有潛力才會這樣幫你的。等著你學有所成,事業騰達的時候可要加倍的把今天的錢還給我。”
清秋的手被白紹儀緊緊地握在手心裡,她第一次被除了寶玉之外的異性這樣親暱的握著手,臉上忍不住泛起一絲緋紅,她試著掙脫下,可是白紹儀的手堅定有力的握著她,不給她逃走的機會。清秋抬頭正對上雙深沉的眼睛,一股熱熱的東西猛地衝上頭,什麼話哽在喉嚨裡面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白紹儀所做的一切絕對不是他說的什麼看在鄰居的情分上,更不是因為他只是很單純是清秋的師長,學校裡面不少的額學生都是出身貧寒,也沒見白紹儀幫助每個學生。
自從上清秋對白紹儀擺明態度,果真白紹儀再也沒對著清秋說過分的話,態度也恢復成了一般師生之間不鹹不淡的樣子。只是每次清秋有事,白紹儀都會出現在她身邊。這次白紹儀出手相助,確實幫了請求的大忙。
她雖然不是學習醫學的,奈何清秋也是個博覽群書的脾氣,在圖書館裡面清秋看了一些關於西醫的著作,對著常見的病也有點了解。破傷風是個很厲害的疾病,若不是白紹儀把冷太太及時送醫院,現在她還能不能再學校裡面安心上學都難說了。冷太太是清秋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若是她不在了,清秋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但是無端端接受白紹儀如此的幫助,這點錢在白紹儀看來也不算什麼,就算是把錢立刻還清了,情分也欠下了。
我這個人一向是最討厭欠人家的錢的,你的心思我領了,這個也是我母親的意思,母命難為,你也不總能看著我惹母親生氣。聽著清秋的話白紹儀的臉上露出來一絲失望的神色,看起來清秋還是對他有隔閡,真是應了那句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白紹儀勉強的笑笑:“都隨便你,只是這樣一來你身上的擔子更沉了。”
“總會有辦法,我可以堅持過去的。倒是把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