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先生給他更名為:夏孝瑜,也剛好是夏小玉的諧音。
次日清晨寡月帶著高鄴、蕭肅、漠之等人踏上了回長安的路。
過了十來日左右已是三月下旬了,那給顧九把脈的李御醫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已是確定而且肯定的懷上了。
顧九聽到結果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值得探究,是喜歡的又有些無力,李御醫說了日子後,顧九臉頓然緋紅,還真是大婚那日後就懷上了,真被陰寡月……咳咳……
正用著茶的顧九猛咳了幾聲,蘇娘忙上前來替顧九拍背,還一面同那老御醫解釋道:“主子是高興壞了,這些日子的藥可沒白吃,總算是真訊息,這事兒若是老爺回來曉得了咳不得樂呵的……”
蘇娘笑著笑著紅了眼眶。
衛箕忙著去送李御醫出府。
自那日真的定下來以後,顧九便成了安陵王府的特級保護物件……
沒日沒夜的安胎藥,顧九覺得她都要喝得厭食了,果然那些李御醫說過的症狀接踵而至,吐得她上氣不接下氣,什麼都吃不下了,這一連幾天竟是瘦的讓人心疼無比。
躺在榻上的顧九,懷裡揣著陰寡月的信,嘀咕道:“為何懷他孩子受苦的是我,不行,要熬一起熬著……”
她也只是這般嘀咕著,倒也不是真這般想。
這幾天李御醫沒見來,倒是諸葛蕁這大佛常來了。
顧九曉得他是得知她有了寡月的骨肉。
倒是苦了她家蘇娘,每日像是個失了魂的人似的,看樣子倒是有戲。罷了,等寡月回來,再同他商量將蘇娘給李御醫做填房去。
三月二十九的時候寡月至長安,城中正辦喜事,街上人來人往。
高鄴一進城打聽的來原來是蕭太傅家的千金要嫁給兵部尚書家的嫡子段逢春為妻。
高鄴問了句,畢竟是蕭太傅家的,肯定是給安陵王府拜了帖子的,相爺怎麼能不去呢?
“我回府,蕭肅前去拜禮,估摸著易書敏已經去了,你去和他匯合,高鄴你的事情叫重要,先將寧王送回宮,再將這些人押解去天牢。”寡月吩咐完後,竟是有些急不可耐地雙腿一夾馬腹人已朝著安陵王府而去了。
一人一馬,斗笠蓑衣而至安陵王府的時候,天飄起了濛濛細雨。
已是清晨,安陵王府前已有守衛走出來。
這一瞧見在朱門前停下的陰寡月訝異了一下,沒認出來,以往也只是遠遠地望著自家主子,再說主子出遠門了他們下頭這些也不知道啊。
“公子,您找誰呢?我家相爺和夫人都還沒起來……”那守衛正說著,衛箕從院子裡走來。
衛箕一抬眼就看到了斗笠蓑衣的陰寡月。
“爺……”喚了一聲後,頓然噤聲,上前去牽了馬,將寡月迎了進來。
等將馬交給後頭來的小廝後,衛箕就領著寡月朝主閣走去。
衛箕先是噓寒問暖了幾句,又想該不該將夫人有了身孕的事情告知主子?他可想知道他家主子知道夫人有喜後的表情……
寡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眼衛箕:“樂呵什麼呢?從我進來就一直笑得合不攏嘴……”
當然寡月也只是隨口問問,他可是同顧九分開不了好長一段時間呢,可是將他的小心臟都想痛了,需要她安撫,迫切的希望她安撫!
他羈旅之中胡茬都沒給刮,塵滿面,鬢如霜……他等著今日的團聚等了好久了……
回家真好,她會給他洗髮,給他潔面,她會給他煮茶談天……
他懷著那種溫暖幸福的情愫,邁過他們新房的門楹,正瞅著蘇娘站在那裡伺候他的娘子用膳……
她怎麼了?怎麼在榻上吃東西?
天啊,她的臉色好憔悴,怎麼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