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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主角定律之一——主角如果不是身世極其高貴,那就是身世極其悽慘。

南返把眼前菜裡的蔥花、薑絲、蒜瓣兒都挑出來,與行思前面那盤換了一下,繼續挑,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一個瞎子挑佐料了,辣眼睛……

行思動作頓了頓,若無其事的吃飯。

從那以後,行思每次過來,都不再是和凌飛雲一樣晚上來,而是專挑凌飛雲白天不在的時候,來與南返一起吃頓飯,或者睡個午覺。這讓南返有種自己在腳踩兩條船的感覺。

……

凌飛雲又走了,最近他很忙的樣子,來抱他的頻率都變小了。行思也已經一週沒來了,看來他們是在準備搞什麼大事情了。

南返摸了摸被窩旁邊的位置,已經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熱氣,而現在才早晨七點不到。

他慢慢爬起來,開啟衣櫃,拿出一件大棉衣穿上,這才初冬,他就在南方被凍成了狗,以前就聽說北方的冬天是物理傷害,南方的冬天是魔法傷害,這裡空氣濕潤,到了冬天濕冷濕冷的,還沒有地暖,他覺得他都快要得風濕老寒腿了。

行思推開陽臺的玻璃窗走進來,南返反應遲鈍的轉過頭,行思看著這樣呆呆的南返,心裡有點發堵。

南返走過去,將冷冰冰的手塞到行思的衣領裡,凍得他一哆嗦,南返『咯咯』的笑著。

「你手怎麼這麼冰。」行思將他的手拉過來,捂住。

南返把他的魔法傷害論跟行思講了一遍,然後邀請行思到床上去交談……

「我們去被窩裡待著吧,真的好冷啊。」南返抽回自己的手,湊到嘴邊哈了口氣,再雙手互搓。

「好。」行思看了他兩秒,溫和的笑了。「你剛剛那一手,把我也給凍得不行。」

兩人躺在床上,沒有說什麼話,南返又開始昏昏欲睡,行思將他放在外面的手塞回被子裡,隔著被子擁抱著他。

「南返,我……」行思那向來毫無生機的眼神,開始泛黑。

……

日子很平淡的過著,轉眼就到了深冬,南方沒有雪,甚至連植物都還是綠色,如果不是這刺骨的寒風,冬季給人的感覺,還真的不太明顯。

年三十的時候,凌飛雲和行思一起回來了,三人在一起涮了火鍋,還喝點酒。行思稱自己喝醉了頭暈早早進屋了,其實真正喝醉的只有凌飛雲——他也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吃菜,光喝酒了。

喝醉後的凌飛雲倒是沒有平日裡的冷酷勁兒,抱著南返的腰一個勁問他,「你恨不恨我?」,南返不理,將他扒拉開,繼續燙肉吃,嘆一口氣,真暖和,凌飛雲又黏上來,問:「你愛不愛我?」南返被他纏得不能好好吃東西,敷衍的回他,「愛愛愛,愛你。」

明明給了他想要的答案,凌飛雲卻還是不滿,一雙手在南返身上來回摸著,半晌,停在他的胸口,開口說,「南返,你沒有心。」語氣特別的委屈。

鬧了半宿,南返把終於昏睡過去的凌飛雲拖回了臥室,他現在還是會被凌飛雲隔三差五的注射藥劑,並沒有什麼力氣,滿頭大汗的把凌飛雲拖到床上後,自己也力竭的仰倒在床上,好半天才把氣喘勻,他轉頭看看昏睡的凌飛雲,原本冷漠的臉上浮現一抹無奈。

「我若是有心,又怎麼會來到這裡,遇見你。」

凌飛雲感覺到南返在他耳邊說話,但他意識昏沉,怎麼也捕捉不到南返說的字句,他有點著急,潛意識的覺得,南返說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眼皮費勁的動了動,卻還是沒能睜開。

這大概是,南返說過的,最深情的話了,他沒有屬於自己的情緒,卻又借著屬於原身的情緒表達了自己為他而來的意思,好像很不合邏輯,但於他來說,確實是情話。

可惜某人還沒有聽清,便消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