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瘋陪著何悄又是公交車又是步行的走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附近連個能看的酒店都沒有,而且他身上還有不少傷,他是真的走不動了。
好在整個屋子收拾得很乾淨。
謝同舟毫不在意的推開唯一一間臥室的門,就朝著那張單人床倒了上去。
「嘶——真他媽的硬。」謝同舟由於床太硬而壓倒了傷口,狠狠地抽了口氣,這口氣才抽完,就問道床單被套間有股淡淡的梔子花的香味,他又將被子往鼻子上扯了扯,仔細聞了聞,這樣又好像聞不到了……
再次放鬆的躺到床上,閉上眼睛時,又聞到了那股味道……奇了怪了,這總不會是那拖油瓶身上的味道染上去的吧。
謝同舟好奇心起來,決定一會兒等人回來了好好聞聞看看,隨機又想到,一個大男生還有體香?這也太娘們兮兮的了吧。他又嫌棄的撇了撇嘴,將床上的枕頭被套什麼的扔到了地上。
……
何悄回來的時候,就見謝同舟大爺似的躺在他的床上,床上用品全被扔在了地板上。
「你床上都是些什麼味道啊,太臭了,給我換床乾淨的。」謝同舟一臉嫌惡的皺著眉,還用手在鼻子邊上扇了扇。
何悄的『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對……對不起,我馬上給你換。」何悄囁嚅半晌,還是選擇了不去解釋。
他好像確實很久沒換被單床套了,實在是高三太忙了,課餘時間他還有去打工,所以沒時間換洗,本來他一個大男孩兒,雖然也很注重個人衛生,但也沒有到特別講究的地步,現在一聽謝同舟說他的床單臭,他便理所應當的覺得人家應該是沒騙他,是真的臭了,一時間尷尬得無以復加,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
謝同舟起身,看著何悄轉身去衣櫃裡取被單,然後回來彎下腰開始重新鋪床。他盯著人家彎著的腰瞅了半天,拇指搭在食指的指腹邊上,不知不覺的互相搓著——他有點想掐一下那腰,看看到底有多細。
隨即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有病,連忙轉移了自己的視線,目光又往下移了一寸……慢慢的,謝同舟臉上也染上一層緋色,他不動聲色的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兩圈,奈何屋子太小了,還是散不了熱,他索性去了外面客廳。
一跨出房門,他就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卻不料敲在了傷口上,疼的他又是倒抽一口冷氣。
——他今天絕對是腦子被打壞了。
謝同舟又開始無休止的詛咒起了那個給他套麻袋的人……
何悄給謝同舟重新鋪好床後就去廚房做飯了,他很小的時候就能自己墊著腳在廚房裡給自己張羅吃食,所以手藝還不錯。他平時的話最多是煮碗麵吃,今天謝同舟在這兒,他怕他不吃,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上謝同舟,他就是有點怕怕的。
好像母親現在的幸福是從謝同舟生母那裡偷來的,大概就是這種迷之心虛吧。
他準備做一個土豆燜雞腿,炒了個小白菜,一份紫菜蛋花湯。家常小菜,對於他來說已經算很豐富了。
何悄鍋裡燜著土豆,自己在逼仄的廚房裡折小白菜,謝同舟悄悄的湊過去,果然在一室的油煙味兒裡嗅到了一絲淡淡的甜味,梔子花的那種香味。謝同舟想,怎麼一個大男人的還有體香呢,莫不是個娘們兒吧……
其實盥洗間的汰漬洗衣粉就能告訴他正確答案……
謝同舟趕緊打住自己魔鬼一樣的腦洞,正打算悄悄的再退出去,沒想到何悄一個轉身,正好栽在了他懷裡。
何悄嚇得差點把手裡的菜給扔出去,條件反射的就身子往後仰,廚房本就狹窄,他這一樣豈不得把炤臺上的鍋給掀了?謝同舟眼疾手快的撈了他一把,他也算是如願以償才用手測量出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