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掌心的溫度灼人,透過被雨水浸濕的衣物貼在他的手臂上,燙的他心跳都有點開始不穩起來,再順著那截白皙纖長的手指往上,是手主人的側臉,峰眉緊皺,薄唇緊抿,一副俊美到妖異的容貌。
真的很熟悉……
「還有多久?」蕭望城問道。
臨墨心中急切,不多久便覺得自己有點唇乾舌燥,於是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雨水,「快了。」
看著那截粉紅的舌尖,蕭望城覺得自己心跳好似更快了一下,他眸色暗沉,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
兩人又是攀爬了半個時辰,才來到鬱洛藏身的那個山洞,臨墨看著山洞前那一串串亂七八糟的,明顯不可能是一個人踩踏出來的腳印,心中一沉。
「鬱鬱!」臨墨放開蕭望城,急忙往山洞跑去,「鬱鬱!鬱鬱你在哪裡?」
山洞其實並不大,屬於一眼就能望到底那種,可是現在的山洞一片狼藉,卻不見一人身影。
蕭望城也跨進了山洞,此時的臨墨已經冷靜了下來。
傻子是不會自己離開的,他一定是被人帶走了,是誰帶走那個傻子,會不會對他不好?臨墨想起第一次見到鬱洛時的樣子,他無視身上的拳打腳踢,拼命的往嘴裡塞著包子。
他那時候並不知道鬱洛體質特殊,還以為那些傷真的無傷大雅,現在想來,怕是每一次為了能填飽肚子,都是真的疼一次。
想到那個傻乎乎的鬱鬱有可能又過回這種日子,臨墨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拽著,又悶又疼。
他在山洞裡轉了轉,裡面的腳步雜亂,看來鬱鬱是掙扎過的,但是鬱鬱天生神力,只要他願意還手,也沒那麼容易被人制服,看來是來人不少。
四處找了找,還真讓臨墨在一塊石塊後面發現了線索,是一塊布料,不是鬱鬱穿的那件,鬱鬱的衣服還是臨墨親自挑選的,他不可能會認錯。
那這塊布料,就只能是帶走他的人在和鬱鬱動手的時候被鬱鬱扯下來的了。
「這是……」棗紅色的布料,看上去很眼熟。
蕭望城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後神情變得不太好。他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這是臨縣那邊的兵服,應該是那天看見你獸瞳的那個兵頭。」蕭望城開口道。
臨墨也想起來了,那群人的衣服確實有一件是棗色的。
想來也是急功近利,找到鬱鬱後把他強行帶走了,主要目的應該還是自己,畢竟鬱鬱確實只是個凡人。
「自己都快死的人了還不忘作妖。」臨墨捏著那塊布料,冷笑一聲,「希望他們不要做出什麼讓我太生氣的事。」
蕭望城也不確定那兵頭是否還在奉水縣,或者說已經回了臨縣去,兩人只好先回奉水縣尋覓一番,發現那兵頭果然已經離去後又趕往臨縣,這樣兩頭一跑,時間一耽擱,便是一天過去了。
等趕到臨縣時,蕭望城仗著自己身份的特殊性,直接敲開了縣令的大門,要提見那兵頭,那縣令卻告知兩人,那兵頭已經告假三天了。
臨墨在蕭望城的地牢裡待了兩天,出來後尋找鬱鬱用了一天時間,也就說,自己一離開山洞,鬱鬱便被這兵頭的人帶來了臨縣,而且那兵頭一回來就告假了。
先不管這兵頭為什麼告假,他只要他交出自己的人。
問清了那兵頭的基本資訊和住址後,兩人才知道這兵頭也是個有來頭的。
據說這縣令大人,也是頭疼著兵頭許久了,這兵頭本是巡捕,叫劉實,那時候雖然也是個不太稱職的巡捕,但好歹人還是正常人,只是從前段時間開始,他的行為舉止就變得奇怪起來,人也神神道道的,還說著『要追隨寂澤道君』這樣的瘋言瘋語,縣令不想再重用這人,卻又因為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