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兩個人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了,凌飛雲緊緊地貼著他,讓南返更深刻的意識到他想要的是什麼。
「你是不是沒有心?」
不知道為什麼,南返好像覺得平靜的說著這句話的凌飛雲,靈魂卻在哭泣。他輕輕嘆了口氣,主動擁抱了他。
外面開始下雨,他們住的是個農家小院,窗外正好有一顆芭蕉樹,雨水擊打在芭蕉葉上劈啪作響,掩蓋了屋子裡的聲音。南返越過凌飛雲的肩膀,茫然的看著天花板,白玉般的手指時而張開,又時而蜷縮握緊,不一會兒,他的呼吸就因為對方的動作太大而有點喘不勻,形成一種很色氣的喘息聲,一層生理鹽水浸上有些發紅眼尾,魅惑人心。
後半夜,凌飛雲撫平南返緊皺的眉頭,復又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又輕輕地啄了啄他的眼睛,閉上眼睡去。
南返卻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神色平靜。
意料之外,卻也不在意料之內,不過這樣的情緒體驗,很有趣。這樣想著,南返輕輕勾了勾嘴角。
……
南返醒來時已經是十點左右了,身邊沒有人,房間的窗戶開啟著,雨後濕潤的風吹進來一股清新的空氣,南返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卻敏銳的捕捉到空氣裡一絲淡淡的石楠花的氣息,思緒又被帶回到昨天夜裡。
行思看不到南返臉上慢慢蔓延上來的一縷薄紅,卻能看到他勾起的嘴角。他敲了敲門,聽見裡面的人說了聲請進。
南返見到行思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行思的異能,不由得有點身體僵硬。不過行思的異能並不是隨時都開啟的,就想那次在有雲小鎮,他需要集中精力,才能將自己的『視野』發散開,那行思……昨晚……應該……沒看到什麼吧……
行思神色自然的走進來,給他將食物和水放在桌子上,才跟他說凌飛雲出去聯絡你曾經的部下了,下一個目的地在東北。
南返一聽,也沒心思想別的了,走劇情才是他的主要任務,凌飛雲的目標是拔除聖組織,他會將圍著聖組織的其他分部從外到裡依次擊破。
行思見南返陷入沉思,也沒再多話,安靜的轉身離開了,他沒有解釋昨天他在幹什麼,再完美的理由也會顯得欲蓋彌彰不是麼……
……
日子慢慢的過著,從初夏走到了深秋,靠南邊的這個小農院成了凌飛雲他們的長期據點,隨著聖組織的分部被逐個擊破,凌飛雲、行思他們漸漸的有了一批追隨者。
南返始終在這裡,彷彿沒人能找到這裡,他與青園也徹底失去了聯絡,凌飛雲隔三差五的會回來看看他,抱著他做一些很和諧的事,一遍一遍的對他說愛他,不想他離開的話。行思也與凌飛雲一起回來過幾次,但通常第二天都是早早地走,好像與他已經形同陌路一般。
這日南返在陽臺曬著太陽,他手銬的鏈子被凌飛雲換了一根更長的,活動範圍也從那張床擴大到了能到陽臺上。
深秋的陽光很溫和,曬得他昏昏欲睡,昨晚凌飛雲回來過,折騰了大半宿,早上早早的又走了。他忍不住在想,不是說沒有被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嗎?為什麼他這塊地每次爬都爬不起來,那頭牛卻好像越來越壯?
南返覺得他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會兒,再睜眼時,發現行思站在他面前,他恍惚的想,自己的警覺性已經這麼差了嗎?
「你怎麼今天回來來?」南返笑著朝他招招手,讓出自己一半的躺椅,客氣客氣而已,沒想到行思走了過來,將他撈起來抱在懷裡,然後他自己躺在了躺椅上。
……這比他想的過分多了,他之所以敢,是因為他以為最多不過挨著坐,擠一點。
南返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想從他身上起來,行思箍緊他,疲憊的說,「別動。」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