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喝白水哪兒不能喝?自家井水不比你這甘甜?
於是百姓就開始鬧,鬧得太兇了,劉實也怕會瞞不住上頭,於是爺倆又開始合計,那糧食不夠,就想想別的辦法來彌補唄。
可是這兩人想了半天吧,也沒啥好主意,這時候一隻路過的耗子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劉府這些年從縣裡的倉庫可颳了不少油水,劉府的廚子都吃得是腦滿腸肥,更別提這竊人食物的老鼠了。
看到那隻從門口經過的肥老鼠,劉實厭惡的皺了皺眉,但隨即,他便想了個餿主意。
這年頭百姓都吃不飽了,這老鼠偏偏還一窩又一窩的生個不停,生命力還頑強,劉實便打起了這老鼠肉的主意。
他先是用藥毒翻了了自己家的幾十隻耗子,在第二天賑災的時候,剁成肉泥加到了粥裡,百姓一看,這粥水裡有了葷腥,也就不鬧騰了,還紛紛誇讚起官府來,畢竟這年頭,吃肉都是過年的念想了。
這群吃到肉的百姓就想是活體的廣告,一天的時間就將臨縣賑災放肉的事傳的沸沸揚揚,於是第二天便又來了更多的人,吃了鼠肉的人又將劉實老爹誇讚一番,劉實一家就慢慢飄了,再隔一天,甚至來了隔壁奉水縣的人。
此時鼠肉根本不夠食用了,劉實在自己府裡開了一個小房間,放了一小堆的糧食,只是這堆糧食不是用來給人吃的,而是給老鼠吃的,可是一片區域內的老鼠畢竟有限,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已經捕不到什麼老鼠了。
而現在的劉府一家,被當地人稱為大善人,大好人,這樣的虛名對於劉實這種人物來說,很是受用,人那,偏偏就是這樣,越是知道自己得不到,配不上,確實想盡辦法的折騰想得到,想配上。
這個虛名讓劉實一家很是飄飄然,原來被這麼多人稱讚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
可是鼠肉也不夠了呀,糧食他們自己當然也捨不得出。
思索了半夜,劉實又出了個餿主意。
這一片的老鼠沒了,不還有別地兒的老鼠嗎?於是劉實跟著他爹一起,去了縣糧倉,將那所剩不多的,用來接濟百姓的糧食,全部混入了耗子藥。
這糧食也不用來給百姓吃了,全拿來毒耗子了。
蕭望城聽到這裡,也大致明白了,他想起三年前有一次十分驚險的瘟疫,「所有三年前臨縣那場差點控制不住的瘟疫,源頭在這兒?」
劉實一聽,臉色一白,半晌,才無奈的點了點頭,「那也不是我們的本意。」
臨墨卻聽得眉頭緊皺,自古以來,『瘟疫』這兩個字,就代表著無數的傷亡,簡直堪比一場無形的戰爭,而這人,居然親自製造了一場瘟疫,怪不得他府內煞氣如此之重,這根本就是人命堆積起來的啊。
臨墨本來以為這就已經是事情的真相了,卻沒想到還有接下來的事情。
劉實講他用賑災的糧食做了誘餌,毒死老鼠,將這個老鼠肉給了城中的百姓食用,至此,賑災一事算是被他們糊弄過去了。
本以為這件事已經沒什麼後續了,卻不想,在七天以後,城北貧民區,出現了第一個因『鼠疫』死去的人。
那人是在幫工的途中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他的家人當時還找上了僱傭他的人,責怪他們任務太重,那僱傭的老闆賠了些許銀錢後,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那人家人本也以為只是任務太重,加上天氣炎熱,中暑了而已,並沒有多在意,便沒有及時就醫,只是給他喝了些井水去暑氣,想來等他睡醒了,就沒什麼大事兒了。
結果到了晚上的時候,這一家人都在院子裡乘涼,卻忽聞那人一聲聲慘叫,急忙跑過去一看,才發現那人已經眼歪口斜,抽搐不止,身上還起了大片大片的紅疹子。將人抬到醫館一看,醫者卻又瞧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