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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你分手,你悲痛莫名,恨周小潔入骨,這個理由對你義父來說應該勉強說得過去了吧。”

習昌宗回過神來,眼神複雜地看她。他明白她的意思,戲已經演夠了,她想“功成身退”了;他感覺心中湧現莫名的焦慮不安,剋制著,故作冷淡地點頭。沈林又說:“希望習先生依約踐諾,否則,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消解我對你的擔憂疑慮。”

沈林託著傷臂回家,吳媽吳伯又是一陣擔憂、恐懼、驚嚇。吳媽越來越專業了,沈林吃飯、洗澡、換衣服、甚至上廁所需要動手的地方,都由她代勞,不接受還不行。

養病的日子,她一直在琢磨習昌宗當初的意圖。

黑幫人士沒有一個善茬,習昌宗大小是個頭目,透過私家偵探的調查發現,販賣人口、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姦淫擄虐、殺人害命、圈地奪財、買賣軍火、傾銷鴉片、經營青樓、開賭場、設煙館,不說全部,至少幹過一半,殺這麼個人她還不至於下不了決心。

問題是,陳泉冰和習昌宗親如手足,無論用什麼方法殺人,他的懷疑物件裡肯定有她,他的經歷特殊、身份也特殊,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么蛾子;而且,黑幫是這個時代的常態,殺了一個,誰能保證不會引起黑幫混戰,或者再上位的人比習昌宗更殘暴狠虐,那就要貽害一方了。鑑於這些考慮,她才勉為其難地想出所謂交易,如果習昌宗出爾反爾,那她就無所顧忌了,畢竟,兩害相權取其輕,陳泉冰再厲害卻有把柄在她手上。

她為他做一件事,來換取他保守秘密的承諾,這其中的利益得失,連他們兩個當事人也未必算得清。如果知道沈林的敵人是誰,習昌宗可以透過告密來收割利益,可是他不可能知道;就算本城軍政商界的大小人物皆有宿敵,習昌宗隨便給沈林安點罪名,有人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思要取她性命,對他又有什麼好處,申城的事情絕不是那麼簡單的。

僅僅演幾場戲,幫習昌宗擺脫執著的愛慕者,看起來是她佔便宜了,實際上陳全冰告誡過她,周小姐不但霸道任性,而且睚眥必報,手段非常惡毒,和習昌宗有過關係的女人全部下場悽慘,是以,她必須時刻警惕應對這個女人的仇視和報復。

按說此事算是勉強公平,雙方互不相欠,習昌宗危急時刻的竭力相救,不像是做戲,但她就是忍不住多想深想。習昌宗給她的印象是霸道、冷酷、陰鬱、深沉,把“公平”這兩個字往他身上安,總覺得違和。

有幾個疑點:

第一,黑衣大漢對她直接槍口相向,她自問扮演的形象還未罪過到直接槍殺的地步,畢竟是黑幫,此人性格也許更加暴虐也未可知,黑幫裡能配槍的人,地位不會太低,可惜她沒有熟悉黑幫的可靠人脈,看來得花錢買點訊息了。

第二,在沈林的固有印象中,即使大部分原配更傾向於把男人出軌的罪名全部推給小三兒,一上來直接揪住小三兒打罵,總會忍不住罵男人幾句的,周小潔氣勢洶洶、目不斜視地直接就和她掐上了,她甚至沒有看習昌宗一眼,這點很奇怪,她似乎對習昌宗完全沒有責怪怨懟,難道愛情真使人如此盲目偏執?

第三,習昌宗的態度真的很怪。

苦思冥想了兩天,全無頭緒,心中頗有些難耐。

這天,黃太太回城後第一次來拜訪,問起怎麼受得傷,沈林按著和吳媽吳叔的說辭,跟她說遇著黑幫火併,被流彈擦著了,黃太太又唏噓感嘆一番不太平的世道和沈林最近連連的厄運;說著便聊到了鄉下避暑的生活,申城的城郊相對太平繁華的,最近不少鄉人返回,荒蕪的耕地不少被重新翻種了作物,鄉村景象總算不太凋零殘破了。

說著鄉野趣事,黃太太竟然說起黃先生在鄉間的一段“豔遇”。在鄉下時,黃家的住屋旁邊,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富商遺孀,不知怎麼就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