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門徒,三百餘人,不過一刻,悉數斃命在他手中,再派一千人,不但無濟於事,而且白白送死,就算僥倖擊斃了他,他的同宗門人若是再來尋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血肉之軀都葬送在他們手中啊,一不小心全部覆沒啊。
“師長,白長官不過一侍從官出身,家世也不見顯赫,就算做了五年的少將,一年中將,他的薪資規格再高也不可能隨便一出手就有二十萬大洋,他給了師長二十萬軍費,留下的私產只會多,不會少,數量如此龐大的錢財,若說他沒有貪墨搜刮民財,怕三歲小孩也不信吧;
“我聽人說,白長官得了腎病,西洋醫學可以做手術用一個人的健康腎臟替換已經病壞的腎臟,白長官欲做這個手術,卻要讓自己的親生兒子摘一個腎臟給他,虎毒尚不食子,他如自私陰毒,不可不防。
“再說此人如此心狠手辣,必要置白長官與死地而後快,肯定不是如白長官說的覬覦他的家財那麼簡單,料想應該是有什麼血海深仇啊,師長,你不惜違反軍紀從軍中抽出六百精幹,六百隻槍,還有五挺機關槍,還有炸藥手榴彈,已經仁至義盡了,再來的話,一旦上面責問,恐怕師長的身家性命就要不保了。”
師長嘆了口氣:“光輝,你說的我何嘗不懂,若說貪墨腐敗,如今的黨政軍各界誰人不貪,可是其他人卻從未給過我二十萬軍費啊,有了這些錢,許多事情我就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了,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而且,父親與白長官私交甚好,我與凱西兄也是志同道合,於公於私、於情於理,我都不能置白長官於不顧啊。”說完他對光輝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轉身看著廖恆:“快去快回。”廖恆領命。
作者有話要說: 分量十足。
說真的,我當初寫這章的時候心裡面拔涼拔涼的,雖然是我寫出來的人物,但我覺得她是個獨立的人格了,太慘了
☆、執著瘋狂
趕到白廉所在的公寓的時候,公寓的外圍,前後左右都被軍裝士兵團團圍了起來,穿著制服的警察只能像看門狗一樣,在包圍圈外打轉,向守門士兵亮了證件,不一會兒,魏長峰踏著從容穩健的步伐從裡面走出來,氣定神閒地看著不修邊幅一派頹然的方鳴宇:“看來此事真的鬧大了,連方先生都要來親自過問,請吧。”
院中層層堆積的屍體,散發出一種特有的死亡氣息,讓人壓抑得厲害,傅定禕立時就受不住了,衝到一旁扶著一隻樹幹狂吐,方鳴宇問魏長峰:“裡面還有人嗎?”魏長峰答道:“還有不少死人和一個活人,不過這個活人似乎也快死了。”
方鳴宇不再理會他,急忙地穿過樓中的小廳,向更深的院落跑去,魏長峰跟在後面向看守計程車兵示意,不要阻攔。他呆滯看著院中的人,沈林淺色的襯衣和褲子早已被鮮血浸成深紅色,她的頭髮上臉上也染了血,她的手腕的姿態很不自然,一隻手耷拉在身側,另一隻手鬆散無力地搭在橫躺在她膝蓋上的那個人的頸側,從她所在的位置到她身後院子裡的某個房門前,是兩道深長清晰的血痕。
一瞬間,方鳴宇腦中驚雷轟鳴,他彷彿聽到自己的心臟裂開,裡面淅淅瀝瀝地流出鮮血。
一步一步地向沈林走過去,腳上似乎灌了鉛,每走一步,他都恍惚覺得自己下一步將要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沒勇氣爬起來,終於,他走到了她的跟前。
他跪坐在她跟前,她彷彿被人抽取了三魂六魄,空洞的不著一物的雙眼,口中不停地溢位鮮血而毫不自知,他輕聲低詢問:“阿林,你怎麼了?”聲音輕飄的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吹散,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想抱著她,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