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婆子不懂得道理,也不是我老婆子不給您面子,剛才我是太火兒了,還請您別生我老婆子的氣啊?”說著,便給那些龜奴一個眼色,大聲道:“好好好,眾位看熱鬧的爺們兒們,大夥兒都散了罷啊.....沒啥好看的.....各位的相好正屋裡等著各位了,這會子被窩都焐熱乎兒了,你們還不都趕著鑽那熱被窩兒去,我這麼個老婆子可有啥好看的?”
她這一說,屋裡看熱鬧的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便說笑著散去了,連方才嚷嚷著要抓人的費爺也不見了蹤影。屋裡只剩下李文正一行人,還有老鴇子和秀紅幾人。李文正重新坐回桌邊紅木椅上,眼睛狠狠瞪了李文林一眼,嚇得他把頭連忙低了下去,只聽李文正喝道:“還不快把衣服整理好,象個叫花子似的成個什麼樣子?李家的人都給你這不爭氣的丟盡了!”
李文林被兄長喝斥,也不敢回嘴,只是低頭重新整理身上衣服。那老鴇子見李文正在此,便知道那一千兩銀子八成是有著落了,便笑嘻嘻的也在他旁邊兒坐下,笑道:“李少爺,這秀紅如今是您李家的人了,李少爺和表少爺兩個要怎樣辦呢?”
李文正哼了一聲,瞧了一眼站在老鴇子身後那一臉淚痕的秀紅,道:“算我們李家的人?哼,不見得吧?你這粉香樓的姑娘們那相好的可是多著呢,若是睡了一回便成了人家的人,你這粉香樓早空了。”
那老鴇子齊媽媽笑道:“喲,看李少爺說的,怎樣不算是你李家的人呢?秀紅本是個清倌,才到了我這粉香樓沒幾天兒,連客人手兒也沒拉過一下兒的,統共才見了三回客,還是規規矩矩的呢,不信您問問表少爺,我說表少爺,這人是你經手的,可是不是未**的雛兒您到是說句話呀?”
李文林只是低頭不語,感到兩道凌厲的視線****過來,一聲不敢言語。那齊媽媽又接著道:“不說話那就是承認了,既然秀紅是個清白的身子給了咱們表少爺,她又生得這副模樣兒,就跟了表少爺做屋裡的,也不算辱沒了呀。而且我本是打算捧這丫頭紅的,可事到如今已經這樣兒了,難不成我還把她再捧起來不成?就是表少爺肯放手,我也不願意呀。我看著表少爺一表人材的,人又年輕俊秀,和我們秀紅站在一起,直似一對兒玉人兒似的,好生般配,不如李少爺就高高手替秀紅贖了身,早讓她出了這裡,也算是我積了一次德呢。我雖剛才罵著她,但心裡卻是把她當自個兒女兒看待的,她若是能進個好人家好生過日子,我也安心了不是?”
這時,一旁的方明笑道:“這齊媽媽真是生得一張巧嘴兒,你這話說得前後周到,倒是替著李家的兩位少爺都給顧上了,照你這樣說來,若是我們不贖她,豈不是辜負了你一片好心了?”
李文正笑道:“你那些話也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不過是想多要兩個贖身銀子,但是天底下也沒有那個規矩,睡了清倌兒就必須得娶回家去的,天下的ji院都是一樣的,天底下的做這行當的女子大多進這地方時都是清白的,只是後來汙穢了罷了,若是按你這樣說,豈非睡了她們的那第一個人定要娶她們回家了,若是這樣,這天下的ji院也開不成了。”
齊媽媽聽李文正這話頭兒,似乎是不想給一筆錢將秀紅帶了去,便轉了頭兒去瞧李文林,又瞧了瞧秀紅,向她遞了遞眼色。
這秀紅方才見到李文林那沒擔待的樣子,早已又氣又悔,心裡把他祖宗八代都臭罵了個遍,只是面兒上仍得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她這一會功夫已經看明白了,李家的這位表少爺只是個虛有其表的銀樣兒蠟槍頭,做不得主,那位李大少爺才是真正能拍板做主的。她這回子暗自後悔,剛才怎麼就沒勾搭上這一位?她眼光不由的便向李文正這邊斜過來,卻正對上李文正凌厲的審視的目光,心中一慌,忙收住心神低了頭,暗道這位李家大少爺可是個不好糊弄的主兒,這戲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