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發現她落淚,眉一抖,瞥了鞏義方一眼,過來攬了她問:“怎麼哭了?”
“太冷了。凍的我都鼻涕眼淚的了。”索鎖掩飾地說。她鼻音這麼重,自己都嚇了一跳。
“都怪義方小氣,這麼好的地庫不裝暖氣。索鎖要是感冒了,就是你的罪過。”彭因坦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索鎖肩上,說:“走,我送你回家。”
“好。”索鎖縮在彭因坦的外套裡。他身上的熱力還隔著兩層厚厚的衣服往她身上鑽,這簡直讓她戰慄起來。
彭因坦跟鞏義方說:“那我們先走了。你快點上去休息下吧,看你樣子還挺累的。改天好好謝你。”
“不用謝。”鞏義方說。
彭因坦拍了下他手臂,帶著索鎖往自己的車子走來。
鞏義方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像剛剛一進車庫,就看到的畫面一樣,這種痛苦簡直蝕骨齧心……他看著坐在彭因坦身邊的索鎖,抬起手來揮了下。
彭因坦按了下喇叭,車子調頭時,在車上的索鎖看到鞏義方揮手的那個小動作,咬緊了牙關。
“還是冷嗎?”彭因坦伸手過來,握住索鎖的手,果然索鎖的手不但冰涼,竟然還有一點痙·攣。“該早點兒離開的,讓你捱了這半天凍。”
索鎖反手握住他的手,搖頭說:“不冷了。真的。”
彭因坦看看她,微笑。手指爬了爬,爬到她袖子裡去,在她柔軟而溫暖的小臂肌膚上膩了會兒。他暖和的手臂也貼著索鎖的手心。他說:“過會兒應該會好點兒。我車子開快點兒,好讓你回家睡個暖和覺。”
“……嗯?”索鎖看了一會兒冷清的街道,轉頭看他。
彭因坦笑起來,說:“別想歪了。我就是想快點送你回家休息的。還是家裡暖和。”
索鎖輕聲說:“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明天晚上你來嗎?”彭因坦問。
車停下來,索鎖還是沒立即回答。
彭因坦過來給她開了車門。他仍然是一件襯衫。簡直要在寒冷的晚上,頭頂都要冒白氣了。索鎖下車來,把他的外套給他披上。
“你別隻顧我。”她說。
“喂,還不如快點兒進屋呢。”彭因坦低頭看著索鎖給他繫著釦子。雖然這麼說著,可是他突然覺得這樣的情形真是難得的溫情……他再低低頭,額頭抵在索鎖的額頭上,“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索鎖攆著彭因坦。“我們明兒再見。”
“索鎖,”彭因坦推著索鎖往大門口走,等著她開門,“我剛問你的明天晚上來不來,怎麼不回答我?”
“你真想讓我去?”索鎖輸入密碼,門“咔噠”一聲開了。
“對。媽媽同意了。機會也難得,媽媽這邊家裡大部分親戚都在。”彭因坦說。
索鎖回過頭來看著他,“彭因坦,你知道這……”
“你不要把這當成見家長。就是一普通的家庭聚會。人多,熱鬧。”彭因坦陪著索鎖走進大門。姥姥可能已經睡了,客廳裡的燈都沒有開。院子裡只有一盞燈,顯得比平時還要寂寥……他見索鎖沒有說話,就繼續說:“不過不勉強你。以後還有機會。你躲得過初一,怎麼也躲不過十五。”
他說著,見索鎖不吭聲了,拉了拉她的圍巾,露出她的嘴巴來。
“還想說什麼,就說吧。不說,我可要……”他還沒說完,索鎖翹起腳來,親了他一下。
這是索鎖今晚第二次主動吻他……他攬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貼在自己身前,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