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的操作同樣非常簡便。
再次掛上一條250發子彈的彈鏈之後,宋鐵牛抬了抬泛著血絲的雙目透過射擊孔看向不遠處的海灘。有些驚訝的發現一艘登陸艇居然直直的在他的正對面衝上了海岸。
等到登陸艇的前艙門放下之後,那些正準備衝出登陸艇的美軍陸戰隊員幾乎就是直面宋鐵牛的槍口!
‘滋~~~’已經殺紅了眼睛的宋鐵牛稍稍調整了下射擊角度之後立刻就扣下了扳機。現在也顧不上什麼點射不點射的了,他直接就是一口氣就將整條彈鏈全都打光。
250發的子彈全都從那狹窄的登陸艇艙門處飛了進去。將整整一個排的美軍全都放倒在了血泊之中。
‘嘔!!!’忙著與何大嘴一起重新更換彈鏈的宋鐵牛突然間一陣反胃,側頭大口吐出了酸水。軍人也是人,身處於如此殘酷血腥的場面之中,正常人的反應都會有。他們並不是什麼機器。
“沒事吧?”一旁腦袋上面還不斷的滲著血水的何大嘴一邊換彈鏈一邊關切的詢問。
男人三大鐵之中。軍旅生涯之中的兄弟,尤其的一同上過戰場在同一條戰壕裡面交過命的戰友是最真誠的友誼。
“我沒事。”抬手抹了把嘴角,宋鐵牛露出個難看的笑容,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半空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怪異的。好似重型火車透過山洞一般的猛烈聲響。而且聲音非常近!
“炮擊!!!”宋鐵牛昏迷之前最後看到的場面就是何大嘴撲過來將他撲倒在地,隨後他就直接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夢中回到自己的家鄉,又去了一趟學校的宋鐵牛漸漸甦醒過來。
抬起好似萬鈞之重的眼皮,宋鐵牛逐漸恢復神志之後看到的是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你醒了?別動,給你輸液。”
等到視線徹底清晰之後,他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這個人他見過,在日本駐守的時候他有一次急性胃痛去了師部的醫療營,面前的人是當時見過的一名護士。沒錯,一名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女護士。
“我在哪?”感覺頭疼的要命的宋鐵牛抬手想要揉揉頭,卻發現自己的頭上包裹著厚重的紗布。口鼻之中聞著熟悉又陌生的消毒水的味道,耳畔聽著傷員們的低聲**。宋鐵牛明白過來,自己是在戰地醫院裡。
“我的戰友呢?”突然想起在炮擊的時候將自己撲倒的何大嘴,神色一凜的宋鐵牛慌忙掙扎著坐了起來,面色焦急的急切詢問。
在戰場上你可能會隨時失去自己的戰友。看著往日裡笑談打鬧的戰友們變成一堆破布麻袋似的屍體被裝進黑色的裹屍袋裡面運走。情緒激盪的軍人們什麼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正在為宋鐵牛輸液的護士應該是見慣了這種場面,滿不在乎的拉起宋鐵牛的手為他扎針。開口說道“那個揹你來的臭嘴巴被趕出去了。他是個輕傷員,在這裡瞎混什麼?”
說到這裡,這麼護士突然笑著看向宋鐵牛,開口說道“你倒不是受了什麼了不起的傷。你是被那個混蛋給推倒摔在了地上之後腦袋撞在水泥塊上面暈過去的。”
“。。。。。。”有些無語的宋鐵牛嘆了口氣,突然間好似想起了什麼,急忙抬頭看向護士急切詢問“前線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護士搖了搖頭“你現在不需要去想那些了。好好的養傷吧。”說完便轉身離開去照顧別的傷員。
看了眼四周的傷員們,抽了抽鼻子聞著混合了血腥味道的消毒水味。宋鐵牛緩緩的在病床上躺了下來。
陸戰九師一團三營一連士官宋鐵牛,在1941年11月8號爆發的夏威夷大島登陸戰中以一挺機槍殺傷了超過一千名的美軍陸戰隊官兵。這個殺傷記錄一直保持到了戰爭結束都沒有被人超越過。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