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陰森。
“你、柳太僕、還有柳嬌嬌。一個都別想逃!
特別是柳嬌嬌,罪大惡極!
怕嗎?你明明知道我是個惡人,卻不能告訴自己的嬌嬌,這種感覺是不是很難受?
你以為她真能做國公夫人嗎?有我在就絕、無、可、能。”
蘇妙雙眼如同深淵般漆黑,嘴角勾著的淺笑,充滿了諷刺和輕蔑。
一聽到這話,柳王氏情緒更加激動,但她發現無論怎麼樣,自己都說不出話。
嗓子好似被刀割那般難受……
她痛苦捂著自己的脖頸,滿眼怨恨盯著蘇妙。
“果然啊,你們還是很在意這個國公夫人的身份。”
蘇妙輕笑,她拿過帕子,慢條斯理擦了擦染上鮮血的手。
“來人啊,將柳大夫人送回去!”
“柳大夫人可別那麼快去死,好好看看我是怎麼折磨你的嬌嬌!就像她……折磨我哥哥那樣。”
柳王氏臉色慘白,看著蘇妙的眼神好似兩把鋒利匕首般,無聲刺入她的心底。
說完,蘇妙扔下手帕,轉身離開。
即使被送回去,柳王氏也睡不著。
一閉上眼,盡是血腥的恐怖……
除了當年那件醜事外,她彷彿還看到了自己害死的那些姨娘和妾室,一個個出現自己的眼前。
……
此時的柳嬌嬌,正與沈長寂共賞月色。
沈長寂:“月色不錯。”
“是啊,好久沒有看到這麼圓的月亮了。沈郎你說,這是不是暗示日後的我們會好好的?”
柳嬌嬌拿過酒盞,她的右眼皮不經意跳動了一下。
但柳嬌嬌沒有太在意,而是轉過眼滿眼眷戀看著沈長寂。
這個男人,無論怎麼看,都這麼勾人心。
特別是月光打在沈長寂側臉上,線條流暢剛毅,面容清疏,俊逸清冷。
他修長的手指執著酒杯,淡青色衣袍穿在身上,風姿如玉,威嚴且矜貴不可犯。
沈長寂轉過臉,看了柳嬌嬌一眼。
“你醉了。”
“我沒醉,我只是太想沈郎罷了。”
柳嬌嬌說著,不由湊近了沈長寂。
距離雖然不近,但沈長寂可以感受到柳嬌嬌噴灑過來的酒氣。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別過目光,站起了身子。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好難受……特別是想到我的孃親現如今還在莊子那,我就無法安心。”
柳嬌嬌拿著酒杯,跌跌撞撞起身,伸手拉住了沈長寂的袖子。
“沈郎,再陪陪我好不好?”
柳嬌嬌放柔嗓音,透著幾分撒嬌之意,迷離雙眼看著沈長寂。
“你還要作甚?”
沈長寂抽回自己的袖子,嗓音淡淡。
柳嬌嬌看得出,這個男人在跟她保持疏遠。
她看著沈長寂那張臉,毫不猶豫上前撲進了他的懷裡,貼近他耳邊,別有暗示道:“沈郎,我早晚是你的妻子。今夜,讓我完完全全成為你的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