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聽到這話，她想到前段時間，從柳嬌嬌手上救下的那位身穿紅嫁衣的小女娘，腦子不由閃過一個計劃。

她臉上裝出一副難受的模樣，語氣帶了哽咽。

“是……柳姐姐哪哪都很好，她溫柔又善良，還會時不時做善事救濟孩子，一次就能救濟那麼多，不像我……”

說著，蘇妙作勢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一副柔弱被欺的模樣。

“既然這樣，麻煩沈大將軍送我回去吧。”

蘇妙轉過身，背對著沈長寂。

沈長寂看著蘇妙單薄的後背隱隱發顫，彷彿在努力壓制難受那般。

他眉頭微微蹙起，心中很不是滋味。

沈長寂：“雖然你現如今不住在國公府，但你永遠都是國公府的人。”

蘇妙知道沈長寂想說什麼，立馬打斷了他：“我知道，沈將軍的意思不就是讓我清楚明白，你我之間是不會有可能，你希望我早日看清。”

她雖然不住國公府，但國公府該給她的好處和待遇，不會缺了她的，也不會虧待她。

只要她老實，那麼他們還不至於走到惡劣那一步。

只要她乖，國公府依舊是她的靠山。

蘇妙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可沈將軍不知道，除了你……其餘對於我誘惑並不大。

我心悅你，我只喜歡你。”

蘇妙說出這話時，目光灼灼看著沈長寂。

沈長寂聞言，他盯著她，沒有說話。

他墨色的眸子翻湧著深沉，望著她的視線比以往更深。

“真的。”

蘇妙再次肯定自己的話。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柳姐姐那麼好，跟沈將軍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她善良大方，還是大家口中的活菩薩。”

“蘇妙！”

“我都懂的，沒事的沒事的！我真的沒事的！”

蘇妙強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隱忍又透著委屈。

“沈將軍希望我保持距離，我可不想……”

蘇妙本想從沈長寂眼中看出點什麼，但她一無所獲。

她順勢轉過身，不想看他了。

就在她轉過身那一瞬間，沈長寂低啞嗓音從後邊傳來。

“蘇妙，你不要後悔。”

“我後悔什麼？我從來就不會後悔！”

蘇妙認真語氣中透著慪氣的口吻。

沈長寂看著蘇妙青絲垂在自己胸口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抿直了唇線，呼吸微沉，漆黑眸中翻湧著鋪天蓋地濃烈情緒，像是佔有什麼。

他希望有朝一日，她還能像眼下這樣。

說自己不後悔……

沈長寂送蘇妙回去的時候，蘇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桃兒和孤鷹看到的時候，相視一眼，盲猜兩人又是吵架了。

……

蘇妙先坐馬車離開，隨後再是沈長寂離開。

沈長寂坐在馬車裡頭，手中捏著那一幅畫像。

上面有三個小姑娘，但三個都不是蘇妙。

“就只有這三個？”

孤鷹：“對，當年裴大夫住的地方比較偏，周圍幾乎沒有多少戶人家，也鮮少有人注意到那件事情。”

沈長寂：“就連住在遠一些的地方的人家也沒注意？”

孤鷹：“是……”

沈長寂看著手中東西，不用猜，他都知道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

越是這樣，就越證明當年那件事情，十分有問題。

沈長寂：“查出莫霖有拜把子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