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陳伯抬起眼皮子,反手把信甩在了一邊,語氣冷了幾分:“勇哥,看來你還是非常不信任我啊?”
“嗯?”
鄧家勇狐疑的看著陳伯:“此話從何說起?”
話雖然這麼說。
但他的視線還是有意無意的落在了桌子上的信件上。
信哪裡有端倪,被他看出來了?
“我給你做事也有這麼久了吧?一點問題都沒有出過吧?”
陳伯冷哼一聲,手掌按壓在桌沿邊上,語氣非常不悅:“但是為什麼阿豪寫給我的信你卻要動手腳?”
“沒有啊!”
鄧家勇假笑起來,擺手道:“怎麼可能,我動你的信件幹什麼,沒有任何意義啊?”
“呵!”
陳伯捏著信件的一腳,甩了甩:“忘記告訴你了,我以前的業餘愛好就是寫字練字,以前在恆連閒著沒事的時候,我就會寫字。”
“阿豪的字之所以寫的這麼好看,就是我教他怎麼練習出來的,他的名字字型更是我教他怎麼寫的。”
他反手把手裡的信件拍在桌子上,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生氣:
“他這個豪字,這個折捺尾端會往內勾一下,但是這一次卻不是,很明顯這不是阿豪的字。”
“怎麼可能!”
鄧家勇狐疑,有模有樣的拿過信件看了起來,故作輕鬆:“這麼小的細節,誰會注意呢,也許是他這一次隨手往外勾了一下。”
“呵!習慣這個東西,很可怕的。”
陳伯拿出上次宋子豪寫給自己的信攤開在桌子上:“你可以對比一下上次的信件。”
果然。
上一次宋子豪的簽名,折捺確實是往內勾了一下。
這還真是真事。
宋子豪的簽名設計,還真是陳伯給他設計教他怎麼寫的。
“……”
鄧家勇對比了一下,直接無語了。
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阿豪到底寫了什麼?”
陳伯雙手抱著膀子,直接甩手不幹了:“我要見阿豪。”
“陳伯。”
鄧家勇耐著性子解釋到:“現在機器都還在執行著呢,技術人員需要你的指導,你怎麼能隨意離開呢。”
“我要見阿豪。”
陳伯的語氣卻非常的堅定:“他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我,不然你也不會修改信件。”
“豪哥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想見見你。”
鄧家勇一看這件事沒有那麼好忽悠,只能隨口改了個理由:“這不是偽鈔生產的事情忙著呢,我就改了信件。”
“等這裡不忙了,你們再見面嘛,對不對?”
陳伯卻堅定的搖了搖頭,一副我甩手不幹了表情:“我要見阿豪。”
“見不到他,我不會繼續給你做事的。”
“……”
鄧家勇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他有些不悅的斜眼瞪了一下身邊的秘書,意味明顯:這麼點小事你都做不好,廢物。
“陳伯。”
基地生產車間裡,有技術人員喊了一句:“油墨的顏色好像調的不對,你過來看看吧。”
“哦。”
陳伯乾巴巴的應了一聲,但是卻沒有絲毫動彈的意思,坐在座位上喝著咖啡,優哉遊哉。
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身上,更有一股子傲氣。
“……”
鄧家勇再次無語。
死老頭子一點都不聽掌控,這就有點煩人了。
“好。”
他無奈只能點頭答應:“你先去弄,我這就安排人過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