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話鋒一轉:
“李主任,您現在年紀差不多也到了快退位的時候了吧?這個案子很複雜,你又何必摻合進來呢?”
“陳sir。”
首席調查主任李pi語氣沉了一分:“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杜天澤這邊事情的性質有些惡劣,嚴重影響了icac的名譽。”
“我們icac需要最快的速度調查清楚,穩固我們icac的形象,所以麻煩你把人給我。”
他站在自己的角度,耐心的勸說了起來。
“杜天澤的案子關總警司、伍總警司要親自督辦的,你說把人給您帶走了,我怎麼辦?”
陳國榮搖了搖頭,合上鋼筆身子靠在了座位靠背上:“關總警司說了,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把人帶走。”
“不放人?”
李pi的耐心全失,眉頭皺在了一起,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那麻煩你通知一下關sir,我要當面跟他談談,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不好意思。”
陳國榮再度一攤手,直接拒絕:“關sir現在在處理重要的公務,沒有時間見任何人。”
“陳sir!”
李pi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幾分,皺眉盯著陳國榮:“你這麼做事是不是太絕了,不好吧?”
“按規矩辦事,有什麼不好的?”
陳國榮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繼續低頭辦公起來,直接把李pi晾在了邊上。
辦公室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鋼筆筆尖在紙張上劃拉的摩擦聲。
沙沙沙
“陳sir!”
pi李sir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拉扯了下來:“你知不知你現在在做什麼?”
他身位堂堂一個icac的首席調查主任,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他陳國榮,小小的一個高階督察而已,竟然在自己首席調查主任面前擺起了架子?
icac是什麼樣的存在?
警隊裡。
無論是哪個都害怕被icac盯上,畢竟誰能保證自己一定乾乾淨淨的?
陳國榮不理不顧,充耳未聞。
“你可以!”
李pi盯著陳國榮看了好久,冷哼一聲一甩手就出去了。
身後。
跟著的助理小心翼翼的看著李pi:“主任,咱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李pi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回去拿手續!”
說來也晦氣。
杜天澤的案子,其實跟他這個首席調查主任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頂多就是上下級的關係,歸他管轄而已,他們兩人中間還隔了個總調查主任的職位呢。
杜天澤在那麼大的場合下,當著那麼多媒體、攝像機的面公然構陷鍾文澤,還被當場戳破。
這種行徑嚴重抹黑了icac的形象,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家了。
這種弱智玩意還挽救個屁,一點腦子都沒有,辦事也極其粗糙。
他杜天澤身為icac堂堂一個高階調查主任,要搞一個鐘文澤很難麼?
你他媽的誣陷,你好歹也嚴謹一點啊。
李pi都恨不得立刻發個內部通告,言辭批判杜天澤並撇清關係,直接讓關文他們把人辦了得了。
但是。
怎麼辦呢?
他撇不掉。
icac雖然說是一個打擊貪汙的獨立執法機構,但這個時候,畢竟還是鬼佬的天。
很早就流傳這個一個說法:icac只不過是鬼佬養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