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自己得蹲多少年啊。
“哦?”
鍾文澤這才停下腳步來,轉身扭頭,先是抬手看了看腕錶,居高臨下的看著中年:“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把事情說清楚,我時間很趕的。”
他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再度一詐:“我得趕著去跟吉米交流交流,和聯勝裡面,現在他做的最大,知道為什麼麼?”
“因為我一直都在支援他啊。”
“你不說,我自己去找他好了,我倒要看看是誰指使你來的。”
“我說,我說啊!”
中年聲音帶著哭腔,心裡此刻是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什麼不好說,非得說漏嘴把和聯勝說出來了。
最撲街的是鍾文澤竟然早就在和聯勝裡安插了線人,而且,他跟吉米還是一夥的。
等他去找吉米,那自己的這個利用價值微乎其微了,到時候兩邊都不管自己,那自己妥妥的監牢坐穿。
做人呢。
心理素質其實是很重要的。
一個人的內心只有足夠堅定,才能萬事之前立於不敗之地。
如果內心不堅定,猶豫不決沒有自己的堅持,那麼一旦心理防線被打破,那就會六神無主,別人說什麼他就會相信什麼。
因為他對自己沒有信心了呀。
中年此刻就是最好的寫照。
“這件事,是飛機哥讓我做的。”
中年深呼吸一口,一咬牙直接開始交代了起來:“今天早上,我們剛到社團,飛機哥就安排了這麼一個任務,立刻就要做。”
“他許諾,這件事辦完,他不但會把人保出來,還另外再給十萬的鈔票,現金。”
中年既然開始交代,那麼就沒有任何負擔了,知道什麼就全部都說了出來。
“飛機?”
鍾文澤挑了挑眉頭,冷笑道:“他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冷血殺手啊,你們竟然信他的話?”
飛機是樂少手下的一大得利干將,很多事情他都在幫樂少處理,屬於武將型別的。
“飛機哥他代表著樂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誰不信他啊?”
中年語氣中難掩著一股子後悔:“我就是這樣,才答應下來接手了這件事。”
“嗯。”
鍾文澤聞言點了點頭。
中年說的應該就是他知道的全部了,再往後問,他肯定也不知道樂少在跟誰合作:
“那早上那臺黑色轎車呢,黑車司機也是你們一夥的?”
“應該是的。”
中年應了一聲:“我認識他,他以前也是在和聯勝混的,但是我跟他不熟。”
“這個撲街是個癮君子,離開社團有段時間了,今天忽然就出現了,應該也是受命辦事的。”
“行,我知道了。”
鍾文澤拉開審訊室的門,對著走廊裡等著的兩個警員喊了一句:
“把人帶下去,先帶到醫院去給他洗胃,然後再走流程處理。”
“謝鍾sir,謝鍾sir。”
中年大喜過望,一臉期待的看著鍾文澤:“那我現在算不算是汙點證人了,我是不是有功?!”
“汙點證人?”
鍾文澤撇了撇嘴,搖頭道:“你這頂多算是老實交代,屁的汙點證人啊。”
“你知道太少了,打不到汙點證人這個地步。”
“你”
中年氣的直打哆嗦,覺得自己被騙了。
“我什麼我!”
鍾文澤沒好氣的一甩手,示意警員把人帶下去:
“你混的太差了,一點內幕都不知道,樂少是跟誰合作這才想撞死廉署主任,你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