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這個姓氏在臺灣並不多見,這個閻青駱會是跟某個有名的閻家扯得上關係嗎?
在當事人非常的不配合之下,尋找閻青駱身世的進度恍若烏龜休息,慢上加慢,十天過去了,佟靈已經氣過很多回,偏偏閻青駱就是有本事把她的注意力給轉往其他地方。
當然不能讓她把自己的家世挖出來,他才落得輕鬆的日子,誰會想回到每天被逼著相親的噩夢裡。
在床上翻來覆去,閻青駱就是睡不著。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說好只是公司同事舉辦的簡單歡迎會,佟靈那女人居然到現在還沒回家。
大公司不都是來這一套,先餐會,後喝酒,續攤就是開個包廂唱唱歌,要是有心懷不軌的男同事在,說不定還會伸出鹹豬手……
閻青駱突然氣憤地大吼一聲,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就像個等門的丈夫,因為遲遲未歸的妻子而擔心躁鬱到胡思亂想,醋火也燒得莫名其妙。
此時玄關大門處傳來“喀答”一聲。
她回來了!
冷冷的瞄了一下鍾,好傢伙,居然玩到快十二點!這女人是不知道夜歸有多危險嗎?
他非要拿出男人的氣魄、丈夫的威嚴,好好的罵罵她,規定她以後不準晚歸,也不準把他扔在家裡不管。
心中叭啦叭啦講了一堆,卻在愈來愈近的腳步聲下,沒有勇氣拿出來。
他聽見房門鎖轉動的聲音,整個人倏地躺回床,緊閉上雙目。
笨蛋,你要張開眼睛看著她,跟她說自己很生氣,並質問她為什麼這麼晚回來,快張眼呀!
但身體就是不聽使喚,他只能繼續裝睡。
輕輕的腳步聲停在床前。“真是的,窗戶開這麼大,風都灌進來了。”
佟靈把溜到他腰際的被子往上拉,指尖不經意碰觸到他的胸膛,她的目光讓床頭看了一半的書本吸引去,沒有注意到某人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床頭的燈還亮著,書也翻了一半,他該不會是在等她吧!
她彎下身,臉看著他的睡容,輕聲低喃。“對不起,讓你在家等我。”
不止!
他還等到快抓狂,他非要好好的罵她,罵她不該將他一個人丟在家裡……該死,他該罵人的,為什麼反倒想捉起那雙離開的小手。
他動了一下,佟靈以為自己驚醒他,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反應,這才又把頭貼近。
他可以聞到她吐出來的氣息有著甜甜的酒香味……酒香味!
吼~~這女人真的喝酒了。
“我也不想這麼晚回來,可是,有幾個好久不見的公司前輩硬說要帶我去唱歌,我不喜歡那種空氣不流通的密閉空間,所以偷溜了。”
哼!他就知道,有不肖份子對他的靈兒下手,要女人喝酒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要張開眼,然後兇兇的警告她……不能這麼近的貼著他說話,否則他會想吻住她那張透著香氣的嘴……不對!是告訴她不能隨便在男人面前喝酒……
“本來想帶份香甜的水果蛋糕回來給你當消夜,可惜全被人吃完了。”
原來那股甜甜的香味是水果蛋糕呀!
果然很香、很甜,讓他有股把她當作蛋糕吃下肚的衝動。
粗眉輕輕一蹙,他被她無意的撩撥攪得心底亂七八糟的,差點忘了自己在氣她的晚歸。
“抱歉,我的聲音吵到你了。”手指輕輕撫上他擰起的眉頭。
輕柔的觸感讓他忍不住逸出一口氣,不過立即收口。
白痴呀!想讓靈兒發現他在假睡嗎?
“你呀!也真奇怪,任何一個失去記憶的人難免會感到恐慌,就你不會,每次想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