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吃完飯就偷偷打個電話給吳政臨,她很樂意透露一下買房者的資訊,然後出現吳家抬價、筱瑜騎虎難下的局面。
吃完飯,折騰了幾個小時老太太早早的回房午睡了,高太太客氣的送丈夫和表姐出門,而高甜早就消失不見了,至於去幹什麼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高第街只是條几百米長的小街,位於陵大南門東側,與何氏的客棧相隔不過一條街,卻離了中山大道的主幹線,相對清幽了很多。晚上應該不會太嘈雜。拐過路口的碧清茶莊停下車來,便看到門前停著倆白色寶馬的宅子。從白色寶馬車上下來兩位男子,高昕與年長的那人寒暄,男人身後一個十*歲的男孩卻徑直打量著筱瑜。這男孩便是接到高甜電話後執意跟來的吳政臨。
“高伯伯,買房的就是這位漂亮小姐嗎?”買房這些小事本不用他們這樣的人親自出馬,一個電話讓雙方特助洽談搞定便成,偏偏卻是高昕親自帶著人來與房主直接聯絡,足以證明高家對這位小姐的重視,來人絕不像高甜在電話中所說的鄉下丫頭那麼簡單,再一看從車上下來的,竟然是一個清麗絕倫的妙人兒,吳公子立刻生出了“這個妹妹好像見過”的感覺。
雙方簡單的介紹一下,吳家父子便帶著眾人入內參觀。整個屋子背對著陵大。也是屬於政府歸還的祖產,被多家市民居住了近三十年,原來的風貌已被使用者摧殘得不成人樣,吳家在收回後曾三次大規模整修,才基本恢復了宅子的原貌。從東南角的大門上還掛著斑駁的木匾,寫著猩紅的“吳宅”兩字,從大門進入,入眼的是白色無畫的影壁,嶄新的鵝卵石鋪就的石子路,穿過屏門直通垂花門,內院放眼望去一片空曠。北房南向是臺基較高的正房,有三間縱深較長的房子,兩旁各一耳房,耳房側邊各有一條小路通往後院,說起後院,不過是三米圍牆圍城的2米見寬的不毛之地。東西兩邊是臺基較矮的廂房,靠近垂花門方向處各有一耳房,正房、廂房和垂花門用廊連線起來,圍繞成一個規整的院落,構成整個四合院的核心空間。屋內傢俱全無。廊柱和牆面都做了大量的仿古修復,足以見吳家曾花了大力氣整頓。吳先生作為一個合格的嚮導徑直的解說著宅子的情況:“這宅子總佔地總面積1407平方,建築面積有1010平方,座房及大門共190平米,正房305平方,東西廂房假耳房共330平米……”
“筱小姐覺得這房子怎麼樣?”吳先生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坦白說這房子並不是很稱我的心,一來屋子太大,我一個人住著慎得慌,二來,這種古典式建築與年輕人磁場不合;三來,這樣的宅子每年花在維護上的費用恐怕都不低吧?唯一的優點就是地段還算不錯的,離學校近,以後我上下學方便。這房子你們本家應該將近五十年沒有住過了吧?”
“確切的說是四十六年。”吳先生倒是直言不諱的給出了正確答案。
“屋子的前住客們並沒有好好愛惜,使地面和牆面遭受了巨大的損壞,其後雖然經過大力修整,但由於修補並不專業並沒有恢復宅子的原貌,之於雕刻、繪畫一類的很多已損壞到無法修復的地步,漆工也相對粗糙,再有這地面鵝卵石的排列過於工整有序,沒有遵循清代建築的傳統,還有就是,你們只注重了房子的休整卻忽略了草坪花圃……”
得,挑刺還挑到點子上了,再說下去這屋子白送人都覺得對不起對方了,吳先生自認為自己算是闖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不然也不會在股市吃了這麼大個虧,吳家仍然屹立陵市不倒,其實這座宅子也不是非賣不可的,只是宅子空置在這,每年又要花一筆不小的修復費用,實在是不符合商人的逐利原則,但面對這個對這個進來後面上就沒表露過真是情緒的女孩,內心就覺得沒底,這是他從商以來頭一次有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對於她提出的諸多不滿意無法給出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