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的嫁人生子，過的平凡的生活。”

顏雪聽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突然想到一句很矛盾的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十三娘即可憐，也很可恨。

“你真的一點點都不知道？”顏雪不死心。

十三娘眼睛閃了一下，道：“奴家知道有一個人是大夫，他在練習縫……”

十三娘話還未說完，就吐上來一口腥甜，一口氣沒得上來，瞪大眼睛，手滑落下去，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顏雪看了一驚，拍著十三孃的臉，急道：“練習什麼？你醒醒？你說清楚……”

古若塵和衛離墨看了，眼裡閃爍著冷意。

“顏兒，她已經死了，”古若塵看著顏雪心疼道。

顏雪呆了一下，抬手幫十三娘把眼睛閉上，十三娘死有餘辜。

眼裡閃過一抹無力，為什麼要把話說一半？

無力的站了起來，向屋裡走去，進去看看那對雙胎怎麼樣了？

“少夫人醫術精湛，真乃神醫，”兩位御醫進去看了一眼雙胞胎，一臉興奮，看到顏雪立即阿諛奉承。

顏雪淡淡的看了一眼，皺了一下眉頭，隨口一問：“真是稀奇，今日怎麼沒見你們的喬太醫？”

那個喬太醫那麼愛出風頭，怎麼這次沒來？甘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其實這些太醫的醫術也不錯，和她比起來，她不過是比他們多了文明先進的見識與技術。

一名太醫笑了一下，謙和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喬太令前些日子，因為尚書夫人的事，被皇上大罵了一通後精神不大好，前幾日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他很快就會成為神醫了，後來他府裡的人說他病了，這些日子都沒來太醫院了。”

顏雪聽了心裡一笑，神醫？

就喬太醫那德行，要是成了神醫，尾巴還不翹到天上了？

作為一名醫者，喬太醫毫無醫德醫風可言。

突然想起她在尚書府看到的一幕，笑道：“你們喬太醫是左撇子吧！”

問完突然愣了一下？

左撇子？

“少夫人說的不錯，喬太醫確實是左撇子，這個許多人都知道，”一名太醫說道。

十三孃的話，大夫？

左撇子？

顏雪心頭猛地一怔，曾經想不清楚的頭緒，突然一點一點的拼湊起來，心裡久久無法平靜，臉色發白，看向古若塵和衛離墨。

衛離墨聽了，大吃一驚，眼睛咻的一下睜大，想到顏雪在衙門說的那些，還有十三娘剛剛說的大夫，心裡如潮水，狠狠沖刷了一遍。

古若塵聽了，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看到顏雪看過來，心裡也有些意外，想到這兩名太醫剛剛說的話，眼裡多了一抹深意。

第四百零四章：暗濤洶湧

顏雪突然想到十三娘那句未說完的話。

她想說的一定是，“練習縫合之術”。

喬太醫當初開藥方用的是左手，她當時還詫異了一下，這是她在古代碰到的第一個左撇子。

想到她在衙門看到的屍體，心有些顫抖。

割喉！按眼！刨腹！

這些都是她做過的手術！

喬太醫這是在“練習”她做過的手術嗎？

他所謂的神醫，就是他學會了縫合之術嗎？

顏雪心裡麻木不仁，這到底算不算是她的錯？是她間接害了這些孩子。

“顏兒……”古若塵走過來，不安的喊了一聲。

顏雪無力的張張嘴，心裡像是走進了一個死衚衕，苦澀道：“我去看看孩子……”

古若塵和衛離墨相視一眼，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