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聽了很感動,原來,她說的話,她的塵兒都記得。
是的,古若塵就是看到鄭氏手上的紅繩,才肯定鄭氏就是他的母親,因為他從未在柳氏手上見過。
抬眼慈愛的看了一眼古若塵和熙兒,柔聲道:“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話想要問我,但是在我說這一切的時候,你們讓我見一次表姐,我有話和她說。”
顏雪和古若塵相視一眼,彼此眼裡的意思都明白,看著鄭氏,“好……”
古若塵和顏雪一起出去,留著熙兒陪鄭氏。
“你放心,母親只要醒過來,解了心結就沒事了,母親的心結就是你,”顏雪與古若塵並肩走著。
古若塵聽了停下來,心裡有些苦澀,“她真的是母親。”
“答案已經很明瞭了不是嗎?”顏雪溫柔的道。
古若塵深深嘆了一口氣,道:“走吧!”
說完帶著顏雪一起向竹苑走去。
他和顏雪一起“請”柳氏過來,他和柳氏的母子情分,在他看到鄭氏手裡的紅繩時,就徹底斷了。
心裡有些放鬆,想起柳氏這些年對他的虛情假意,他對柳氏的那份“母愛”很心累,如今知道了,竟是放鬆解脫,因為他愛著的母親一直都在,一直沒有變。
變的是人!
“世子爺請留步,侯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入竹苑,”門口的侍衛攔住古若塵的去路。
古若塵眼裡一冷,寒氣逼人,冰冷的吐出兩個字:“讓開……”
侍衛看了,眼裡閃過一抹怯意,相視看了一眼,眼裡閃爍著猶豫。
“你們讓開吧!有什麼事,自有我與世子爺耽著,”顏雪不想難為這兩個侍衛。
兩個侍衛看著古若塵冰冷的眸子,趕緊低頭恭敬的讓開,這候府遲早會是世子爺的,這點候府的人都心知肚明。
柳氏這些日子,整日閉門不出,連儀容都不想整理,頭髮有些凌亂,人也瘦了一圈,臉上帶著憔悴,看到古若塵,眼裡閃過一抹不可置信,隨即一喜:“塵兒,你是來看母親的嗎?”
容嬤嬤看到古若塵也是一喜,剛想說什麼,就掃見顏雪眼裡的一抹嘲諷,到口的話愣是憋了回去。
古若塵面無表情的看著柳氏,心裡出奇的平靜,對於柳氏,他問心無愧,那怕柳氏這些年用的是虛情假意,他也真心相對。
柳氏早就習慣了古若塵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睛一閉,頓時兩眼淚汪汪,哭道:“塵兒,你怎麼這麼久才過來看母親,你看看母親這裡,噢…不…是容嬤嬤這裡,母親屋子被燒燬了,那些該死的下人,不但沒有替母親收拾屋子,就連炭火都不給母親多送了,母親每天晚上睡下,都會凍醒來,白天更是連地都不敢下,就捂著被子在床上。”
柳氏說著說著,真的哭了起來,這些日子,真的是她在候府這麼多年,過的最憋屈的日子。
她手裡雖然有勢力,但也不敢妄動,現在是特別時刻,稍有不慎,她就會全軍覆沒,死的連骨頭都不剩。
“你也知道,沒有炭火會很冷!”古若塵臉上閃過一抹痛苦。
他的親生母親,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躺了八年,她的冷,有誰知道。
“這還用說嗎?不僅如此,那些下賤的下人,連口熱飯都不給母親,每次拿來,都涼透了,還是容嬤嬤替母親熱了一下,這才勉強可以下口,”柳氏說的委屈極了,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是呀世子爺!夫人怕你擔心,一直忍著沒有告訴你,世子爺不知道,夫人這些日子,過的連個下人都不如,他們不但不把夫人放在眼裡,更不把世子爺放在眼裡,這些狗奴才,如此欺辱夫人,眼裡就是沒有世子爺!”容嬤嬤再也忍不住站出來添油加醋,有的沒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