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會讓人忘掉那些不願去想的事情,自從遼陽城回來之後,布木布泰上學認真多了。如果說以前上的是文言文翻譯,那麼現在就是閱讀理解了。
每日下午,原本一心要學的琴棋書畫全部擱置一旁,反倒專心學起馬術,劍術來了。阿濟格打趣問她:“將來可是想做一個女將軍?”她笑笑不答,雖然學這個並沒有多大用處,可是去學琴棋書畫卻更加沒有用處。阿濟格見她不答,也捨不得為難與她,反而更加用心的教她。
白天一整天的疲累之後,布木布泰回到貝勒府還要研讀醫書。再次託了阿濟格的福,她到宮裡太醫院找到了平日給哲哲診治的王太醫,王太醫雖說不是很願意教這麼個小格格,對她的用心也頗為懷疑,布木布泰一臉純良,只道擔心姑姑的身體,阿濟格身份顯赫,在旁笑語勸導,王太醫給她尋了本《皇帝內經》讓她先看會再說。布木布泰一臉失望的向他追問為什麼不能學針灸,王太醫只能假咳兩聲,然後擠出一臉微笑告訴這個蒙古小格格,針灸這種東西不是你想學就能學的,必須要通宵人身經絡穴位。
布木布泰一臉崇拜的望著王太醫,王太醫頓時飄飄然起來,就多說了兩句,讓布木布泰先把皇帝內經讀熟了再提這事。趁他心情正好,布木布泰順勢提起關於孕婦如何調理身子,使得產子能夠順利,王太醫慷慨一揮手,就給了她一本《千金方》,道是藥王之作,布木布泰連連感謝,拉著阿濟格倒退著出去了。
那王太醫暗自回味剛才小格格那崇拜的眼神,坐下喝了口茶,感慨自己竟然的名氣大的連這蒙古格格都知道了,日後果斷還要更加盡心盡力的為皇室診治,方能流傳千古,日後也跟那藥王孫思邈一般。他越想越是得意,忍不住翹起二郎腿,嘴裡哼起了小調。
阿濟格望著布木布泰笑的如同一隻小狐狸一般,眼中泛起一絲柔情:“你怎麼忽然有這種念頭,你姑姑不是一直有太醫日日親自診治,你便是要學,短日之內也無法學得會啊。”
布木布泰當然不會告訴他真正的目的,為了姑姑是一個說法,她只是想要藉著這古代的醫書回想那些現代的西醫,若是女子當真難產,還能指點那些太醫可以剖腹,但這話從一個從未了解醫學的小孩口中說出,可信度必然要打折扣。她先學著這針灸之術,不僅是為了能夠有話語權,也是為了應付將來皇太極稱帝之後後宮之中的一些意外。但是這些話自然不能告訴阿濟格,這涉及她的最大的秘密。
因此,布木布泰朝他一笑,道:“我要是學會了,將來你又什麼病痛我都可以幫你治療了,也就省的叫太醫了啊。”受上輩子看個醫生就要花出去大把大把的鈔票所累,小病什麼的她都習慣忍著。
阿濟格失笑,但也不再問下去了。只要是布木布泰想做的事情,他都願意為她達成,何況這樣一件小事呢。
“今日還早,不如到我的莊子裡去用飯吧,管事上次來報說是又增了些許新的樣式,還換了新的廚子,說是燒得一手江南風味呢。“他笑盈盈的望著布木布泰,很早以前便發現她對江南特別上心,那廚子也是他指明的。
果然布木布泰一臉欣喜,脆生生的應了聲是。
近來這些日子,布木布泰不是沒發現阿濟格對她頻頻獻殷勤,但是他沒有挑明,她也不能說什麼,再說與阿濟格相處總是讓人如沐春風,她承認自己也很享受,有那麼一種被放在手心裡寵愛的感覺。阿濟格的好,一點一滴滲入她的生活,最終讓她習慣他的存在。上輩子沒有談過一次戀愛的人無恥的想,反正現在還小,到時候再說吧。
時光慢慢流逝,天命七年也悄悄的來了。
這年三月,大金遷都遼陽城。
同年五月,哲哲順利產下一個女嬰,行二,取名馬喀塔,八貝勒側福晉顏扎氏產下一個男嬰,是皇太極的,取名為愛新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