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他的聲音都很平靜,一直到……
懸崖的邊緣,蒙面女子見劉默吞下了藥丸,下意識的鬆了口氣,不過她並沒有將手中拎著的女人拽回來,而是繼續又道:“現在,勞煩祈天太子爺自己跳下去吧……”
她說著,微微側目掃了一眼身旁的懸崖:“用您的命,來換太子妃的命。”
擅玉雙眸急速斂緊,因為緊繃到了極限,身子不受控制的輕輕顫動著。
劉默似早就知道這女子會得寸進尺一般,並沒有出任何的驚訝,餘光掃了一眼擅玉,隨即微微一笑,一步步緩緩朝著懸崖的邊上走了去。
及腰的長髮逆風而揚,狂風肆虐著他的闊袖瘋狂鼓動,他心平氣和的站定在了懸崖邊上,望著那腳下的無盡深淵,唇角上揚而起,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蒙面女子眼看著劉默那傾斜下懸崖的身子,捏在懷中女人勃頸上的五指,下意識的鬆開了幾分。
可能在她看來,劉默已經再無法變卦。
然,就在她放鬆戒備的同時,已對著懸崖傾身的劉默忽然一個轉身,腳尖快速的點在了地上,借力發力的朝著那蒙面女子伸出了手。
蒙面女子根本就沒預料到,劉默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有還手的餘地,感受著那迎面而來的殺氣,她無路可退的只得鬆開一直鉗制在自己懷裡的女人。
劉默救人心切,原本能一招取了那蒙面女子性命的手,忽然改擊為拉,直接將那人質女人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蒙面女子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中計:“堂堂的祈天太子爺竟然出爾反爾?”
劉默抱著懷裡的女人笑的慵懶而邪佞:“誰說祈天的太子爺就不可出爾反爾?”
蒙面女子似知道沒了人質在手的她根本就不是劉默的對手,猛地甩出了纏繞在腰間上的鞭子,朝著劉默飛衝而去,打算做最後的一擊。
劉默全然不顧迎面而來的強烈殺氣,緩緩垂眸,動作輕柔的掀開了那遮蓋在人質女人面頰上的長髮。
蒙面女子飛舞著手中的蛇皮鞭子,眼看著就要碰觸到劉默,忽一陣涼氣從她的旁邊襲來,她下意識的甩動鞭子阻擋,可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她透過面具的雙眸卻猛地一頓。
擅玉趁著蒙面女子呆愣的同時,一手扯住那靈活的蛇鞭,一手直鉗在了她的喉嚨上,力道之大,使得那蒙面女子當即就瀉了力氣,掉了手中的蛇鞭。
“果然不是她啊……”另一邊,劉默終是掀起了那遮蓋在人質女人臉面的長髮,看著那完全陌生的面頰,鬆了口氣的笑了。
忽胸口一陣翻滾的灼熱直逼喉嚨,“噗——!”刺目的鮮血順著他那上揚的唇噴灑在了地面上,染紅了筆直的袍擺。
“主子!”擅玉一驚,猛地將手中的蒙面女子,朝著懸崖甩了下去,他則是頭也不回的直奔向劉默。
擅玉記得,那個蒙面人在墜崖前好像對著他說了些什麼,可是他完全記不清楚了,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回想,因為第二天之後,待昏迷的劉默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他一路上不但要瞞著眾人,還要趁著夜色濃重時,先行趕回祈天通風報信,安排一切大小事宜……
“那個蒙面人最後說的應該是……”一直沉默的花月滿,忽然朝著擅玉看了去,她盯著擅玉冷靜的面龐,一字一頓的道,“師兄保重。”
擅玉一愣,隨後眉頭緊皺:“太子妃的意思是……”
花月滿不避諱的點了點頭:“如你所想。”
那日金鳳在打昏她之前,在她的耳邊留下了剛剛那句話,她原本還覺得詫異,但是現在看來,金鳳顯然已經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也許,她並不想陷害劉默,更不想與擅玉為敵,但可惜,她既然跟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