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見狀一把將它抱在懷裡,背過身避開沈君瑜的視線。
經過剛才那一踢,沈君瑜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小雪團好像受傷了,一隻腳瘸了,細看也不難發現它雪白雪白的毛髮上隱隱的血跡。這麼想來,她便記起周青對她施暴的那天晚上,好像在他捲起袖子的手腕上看到過幾條細長的血痕。
現在看來,應該是小雪團抓的。
只是,貓類動物極其怯生,你不去招惹它,它絕不會無端抓傷你。
“看來這個周青,還真不是一般的喪心病狂。”傷完人不夠,連動物都不放過。沈君瑜暗自嘀咕著,起身便繞到明月的正面,蹲下身用手掌摩挲著小雪團軟軟的毛髮,似安慰道,“明月乖,不要亂動,我給你檢查傷口。”
秦婉歌聞言,好笑道,“沈君瑜,這隻貓的名字也是你取的吧?”
沈君瑜背對著她點點頭,頗為得意道,“是不是很好聽?”
秦婉歌無語。
☆、第二十一章
夜裡。
一道驚雷劈過,“轟”的一聲巨響。
沈君瑜迷迷糊糊間,只感覺房門被撞開,緊接著有人準確無誤的鑽進被子,把她摟的緊緊的,沈君瑜想推開她,嗅到熟悉的氣息後,又急又氣。
又一道閃電劃過,那人卻突然在她懷裡抬起頭,桃花一樣漂亮的眼睛出奇的安靜。
沈君瑜看著他直髮呆,半晌,才終於在第二道響雷落到耳邊時緊緊的抱著他。他的眼睛隨著她的動作亮了幾分,雙手一合,便心安的靠在了她軟綿綿的身上。
等窗外的雷聲漸漸退去,沈君瑜才後知後覺感到一絲不對勁。就著微弱的光線向下看去,來人已經進入夢鄉,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腦袋枕上的地方是……
沈君瑜有一種當場被巨雷劈中的感覺,一時間,只覺七竅有八竅都生了煙。
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臉皮始終要薄些,抬起手便要將胸前的人推開,卻因為對方緊緊的抱著自己,怎麼推也推不動。甚至還因為攪了他的好夢,不滿的拿臉在她胸前隔著褻衣的兩隻玉兔上蹭了蹭。
聽到輕微的衣服響動,沈君瑜只感覺被他碰過的地方就像火燒一樣,一股熱氣騰騰的往上升,最後,連大腦都被燒成一片漿糊。
等她再找回意識時,卻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兩人衣服早已亂成一團,頭髮也有些散了,她居然鬼迷心竅的在這時候把他給欺負了,看到被壓在身下一臉迷惑的望著自己的絕色少年,沈君瑜瞪大了眼睛竟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
正當她的眼神像糖一樣的黏在他身上時,他忽然朝她展顏一笑,他一笑她的臉就紅了,幾乎是狼狽的用衣裙將自己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膚裹起來,隨後將頭背過去,囁喏著想說“我不是故意的”出了口卻變成,“我會負責的。”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扒光了對方的衣服,親出了幾條吻痕而已,又沒有真正逾越雷池,沈君瑜這樣安慰自己。
但是,她還是被自己氣瘋了,所以,不等對方反應,便像只無頭蒼蠅一樣衝出了房間,消失在了溼轆轆的夜色裡。
那天晚上,她拼盡最後一口氣跑到城外,跑到荒郊野嶺,跑到草木橫生的地方如同孤魂野鬼一樣冥思苦想了一夜,等終於理清了心底錯綜複雜的情緒,才深一腳淺一腳像位年過百半的老者一樣拖著疲憊的身軀步履蹣跚的回到秦府。
剛推開破舊的房門,秦婉歌如同一尊佛一樣坐在桌前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神犀利的能從她身上剜下幾塊肉,而明月,沈君瑜又頭痛了,因為她昨晚胡亂扒下的褻衣此時正被他格外新鮮的套在身上。
這一幕對沈君瑜的刺激不小,因為她看完只覺大腦又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身子一軟,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