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國公、夫人,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二十三年前,我的孩子因水銀中毒,一出生便離世這件事不是意外,而是大夫人蓄意謀害啊!這個趙阿紅她知道大夫人所做的一切,今日她們來找我,這才使真相大白。”
耿氏跪著匍匐道床邊,拉著老夫人的手:“老夫人,您知道的,這些年我一直不能忘卻那個孩子,雖日日跟著您誦經唸佛,卻絲毫不能減輕我的痛苦,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您是知道的吧。”
隨即她又轉身向著賀國公繼續哭道:“國公啊,看在您慘死孫女的份上,我求您嚴懲那個惡婦,也好讓您的孫女在天之靈得以安息!如果不然,就讓我隨我那可憐的女兒去了吧……”這一番,耿氏可謂哭的聲淚俱下。
兩個老者果然是見過風浪的人,雖然聽著白了臉色,表情卻依舊平靜,於是便聽賀國公對著李媽媽道:“去,把他們都叫來。”
李媽媽應著便出去了。
老太太亦是冷靜非常,拍了拍嚶嚶哭泣耿氏算作安慰,卻把抬起目光看向程曦,問道:“你怎麼會與她們一起?”
程曦見話鋒轉向自己,於是福身行了禮道:“回老夫人,這趙阿紅來京後,我碰巧與她相遇,且無意中幫她了一忙,於是便算作有點交集。她得知我是賀府之人,她便告訴了我大夫人當年所做之事,我只覺得二夫人太過委屈,這才忍不住帶她與二夫人說出實情。”
“大膽狡辯!”|老太太突然厲道:“你當我不清楚你是因為大媳婦打死了你的丫鬟,你心有不滿才來攛掇這起子事麼!”
程曦卻無懼怕,亦不想退縮,於是開口道:“事實便是事實,我再是攛掇又有何用,天道人公,我自不懼,更何況老夫人所言差矣,我那丫鬟也並未被打死,王妃下午前來,剛好知曉我的丫鬟受傷,便把她的御醫留下診治,此刻那丫頭現在可還好端端的活著,且大夫人說她做錯事在先,便是被打也是應該,作為晚輩,我亦不敢有所不滿,還請老夫人不要誤解。”
此話說的柔中帶刺,句句嗆人,卻挑不出錯來,噎的老太太更生生的咳了起來,耿氏忙抹了眼淚,站起身撫其背部。
程曦並未停下,繼續說道:“今日之所以前來,雖不合時宜,但確實有話想說。”
賀國公斜眼睇著她,冷道:“直說。”
程曦深吸了一口氣道:“二老亦是清楚,自從我嫁與銘泰,賀府便一直是非不斷,雖都與我無關,卻是事事都被牽扯其中,讓我日日不得安寢,亦使家裡諸位不快,思來想去已久,今日終是下了決心,遂鼓起勇氣請求二老……”程曦目光堅定的看著賀國公:“請准許我與賀銘泰和離!”
此話一出,一室訝然。
老夫人不禁氣極:“好你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居然打著這般心思,可還有半點羞恥之心!想你只是一個卑賤的下人,我們仁至義盡的幫你抬籍,讓你在偌大的賀府成為貴人,可你竟想著離婚這種讓賀府淪為世人笑柄的心思。你當賀府是什麼地方,可容你想來便來、想走邊走?告訴你,休想!”
說罷,老太太再次兇猛的咳嗽起來,看來是氣的不輕,咳的上氣不接下氣。
待到老夫人略為平復了一些,賀國公才低著頭,面無表情陰沉道:“既知今日講這話不合事宜,那你便不應說,你這事便放到後面再議。”
賀國公話音剛落,賀勇鴻和劉氏便在李媽媽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二夫人耿氏一見到大夫人劉氏,大吼了一聲:“賤婦!”便立即衝上前去,扯著她的頭髮便是一個狠狠的巴掌。
李媽媽見此,趕忙連拖帶拉把耿氏拽到一旁,並緊緊抓住她的胳膊,生怕她再有衝動之舉。
這個巴掌極是兇狠,大夫人被打的暈頭轉向、不知所以,剛想發怒,卻一眼恰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