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巴掌打得極重,劉氏竟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亦是沁出了血絲。
劉氏好一番才回過神來,不顧疼痛再次爬到賀勇鴻的腳邊:“夫君,我全都坦白,但我真的沒有傷害你,當年我只是看你獨寵耿氏,我確實不想讓她那麼快再有孕,便讓趙阿紅給她下不孕散,但我真的不知道她怎會把藥下給了夫君你啊,此事我同你一樣,也是今日才知道實情。”
劉氏哭道:“夫君,看在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你信我一次吧!”
面對劉氏的聲淚俱下,脾氣本就暴躁的賀勇鴻更為震怒,一腳將劉氏踢出老遠:“我再也不會相信你這個毒婦了!”轉身便走出房間,含怒快步而去!。
這一腳亦是用了十成的力氣,劉氏被踢得疼極,半天起不來。
這時聽到風聲的賀銘泰衝忙跑了進來,看見劉氏蜷縮在地上,便飛奔到她跟前蹲下,急切大喊道:“母親!”
劉氏抬起頭,淚眼中瞧見來人是自己的兒子,忙抓著他急切道:“泰兒,你來了,你幫幫為娘,你幫我勸你你父親,我並沒有她們說的那麼不堪!”
賀銘泰亦是各色神情糾結:“母親,你不該這樣的……”
“銘泰!”劉氏見賀銘泰如此說,便激動打斷道:“誰都可以不信我,誰都可以拋棄我,唯獨你不能!我可是你的親孃啊!”
劉氏的淚如決堤,終是鬆開抓著賀銘泰衣袖的雙手,頹然的伏在地上哽咽道:“當年我雖第一個以貴妾的身份嫁入賀家,但我沒有強勢的孃家依仗,事事都要自己籌謀,偏偏我與你父親婚後又一直無所出,直到耿氏進門後,我才與她幾乎同時懷上身孕。可是這耿氏孃家勢力雄厚,她本人又深得你父親寵愛,你父親不止一次有意將正妻之位許給耿氏,還好得國公與老夫人勸阻,但他們卻還是言說:第一個生下嫡長孫的,才是賀府日後的女主人。”
劉氏抬起淚眼看向眾人:“你們告訴我,這公平麼!我才是第一個嫁給夫君的女人!耿氏沒有進門之前,我與夫君是那麼恩愛,可是為何後來一切都變了……”
賀國公陰沉道:“所以你便殺我孫兒、謀害永鴻!”
劉氏搖頭道:“還要說說多少次,我沒有害夫君!我承認,耿氏腹中的孩子確實是我施計所害,但我並未傷她的性命,當時我只想著,讓她比我晚些有孩子,誰料,她卻因失了孩子更得寵眷。而當時我已生下銘泰,可您們卻依舊遲遲不扶我正妻之名,這便更使不安,我怕耿氏再次懷孕,不得已才決定再次謀害耿氏,讓趙阿紅給她下不孕散……”
劉氏淚流滿面的哭訴道:“|這便是當年我所做的所有惡事,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害夫君,我只是想做夫君的正妻,好讓我的銘泰成為名正言順的嫡長子,而這本就應當是我們母子應得的,不是嗎?”
老夫人此時扶著床頭,面色十分難看,卻還是忍不住虛弱問道:“照你一說,不孕的應是二房,可為何,連鴻兒亦是再無所出!”
“老夫人不必再問了,為了減輕罪責,她自是不會承認的。”趙阿紅出聲平靜說道:“大夫人極懂藥理,這不孕散便是她親自秘製而成。她曾與我說過,這藥力極為神奇,服用過後除了不能生育,身體並無其他異常,最重要的便是不會被查出中毒之症!所以即便大爺查遍天下名醫,亦難發現不孕根源,今日我便是來證實,大爺確實喝了那秘藥,事到如今,事實已是十分清楚明瞭,這□□系我親手所下,但我終究只是一個卑微的丫鬟,若不是被威逼指使,我又何來這般膽量,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這麼多年,因做惡事,我一直心中恐懼,今日我是來把事實全盤托出,也總算了了一樁心願,至於信與不信,全在各位!”
“我沒有!趙阿紅,你為何要陷害我!”大夫人大叫著便要起身,奈何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