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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北靠天山,南臨塔克剌麻罕沙漠,乃是西域最為繁華的國度之一。

疏桐逐一看完地圖上朱墨標註範圍內的國度,發現這幾個國家都與塔克剌麻罕沙漠接壤,而於闐、莎車盛產玉石,龜茲佛教盛行,盛產鐵器。除此,她再沒發現有什麼共同的特點和特徵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人在地圖上專門將這幾個國家用朱墨圈出呢?這道筆記,究竟是父親留下的,還是成都王?抑或是王墨?

疏桐收起《西域志》放回書架的原位,將風燈靠近地圖,仔細分辨上面的硃色墨跡。和描畫地圖的陳舊墨色相比,這道硃紅的墨色十分新鮮,可要從墨色上分辨年成,這卻不是疏桐能辦到的。

一直待到深夜子時,在這間沒有任何取暖設施的密室中,疏桐被冷得有些哆嗦了,只得返回上房歇息。

隨後的日子裡,疏桐一得了空閒,便潛入密室中翻閱書籍。

《西域志》已經被她從頭到尾讀完了,可她並沒有發現類似她想象的批註、夾頁、留言之類的東西來證實地圖上那道標註的含義。若說朱墨是父親寫書時隨手留下的記號,可為何會被人特意從完整的大晉山河圖上裁剪下來,張貼在這個位置呢?

第九十六章 冰糖葫蘆

或許是受父母的影響,疏桐學習起于闐塞語比她想象的要容易得多。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權叔的授課,已經從單純的教讀到最為複雜的書寫了。

白果樹上的葉子一日少似一日,山裡的天氣也一日冷過一日,疏桐的衣著也從夾裳換到了棉衣。

這期間,權叔依舊是每隔幾日下山一次。權叔再詢問疏桐要帶什麼東西時,疏桐終於開口說自己想要一串糖葫蘆。

權叔一臉為難道:“夫人,已經入冬,這個時節街上早沒糖葫蘆賣了。”

疏桐一怔,自己竟忘了時令,提出了這個尷尬請求。其實除了糖葫蘆,她更想知道王墨最近在忙什麼事情,可話到嘴邊,她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出乎意料,這天直到天黑,疏桐和七兒也沒等回權叔。

看七兒從傍晚開始就一直立在宅門口張望,疏桐也不由得有些擔心了。猶豫一番,她拎著風燈對七兒道:“七兒妹妹,你知道下山的路吧?”

七兒點了點頭,轉頭疑惑的看著疏桐。

“我們不如沿路去找找,這個時節早晚起霜,權叔年紀大了,萬一是在途中滑倒受傷了可怎麼辦?”

疏桐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合情合理,誰知七兒竟神色嚴峻的搖頭拒絕了。

“七兒妹妹是擔心我知道路了會逃走?”

七兒似沒料到疏桐會說得這般直接,怔了一下,隨即關上了院門,示意疏桐去休息。

看她平時與權叔關係很融洽,這關鍵時候她卻還是堅持王墨的要求,丟下權叔的安危不顧,一門心思只守著自己。疏桐看著她固執的神色。只得拎了燈回上房去歇息了。

第二日中午,權叔牽著那匹栗色馬趕回了宅子。

疏桐一見權叔便怨道:“權叔,你要在山下留宿。走的時候怎麼不說一聲?害我和七兒擔心了一個晚上。”

“我走的時候,也沒料到公子會讓我在城裡過夜啊。”權叔呵呵一笑。隨即從布囊中取出一個油紙包遞給疏桐:“夫人,這是你要的糖葫蘆。”

疏桐驚訝接過油紙包,輕輕開啟,裡面果然裹著一串晶亮亮的山楂串兒。

權叔又取出一串遞給了旁邊的七兒:“你也跟著夫人有口福了。”

“權叔不是說這個時節街上沒有賣的了麼?”疏桐舔了一口山楂面上的糖晶,冰涼涼甜滋滋的味道和兒時吃過的一模一樣。

“街上是沒有賣的了。我買完東西離城前去見了公子,公子詢問夫人的近況,我便隨口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