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謀多半成了,這曾參將是李可秀的親信。”陳家洛道:“九
哥,請你去見他吧。”
衛春華來到客廳,見椅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武官,滿臉
被滾油燙起的傷泡,認得今天在提督府曾經交過手的。衛春華
道:“曾將軍要見敝當家,不知有何見教?曾圖南道:“我奉李軍
門差遣,想見貴會陳總舵主商量一件要事。”衛春華道:“敝當
家現下沒空,曾將軍對我說也是一樣。”曾圖南心想我是朝廷
命官,來見你們這些江湖草莽已是屈尊,居然他還搭架子不
見,心頭火冒,但既然是有求而來,只得強抑怒氣,道:“軍門剛
才收到陳總舵主的信,得知他如夫人在貴會這裡,盼望陳總舵
主放她回去,軍門自然另有一番心意。”衛春華道:“這個好辦,
我想我們陳當家無有不允。”
曾圖南道:“還有第二件事,那是關於回部玉瓶的。”衛春
華嗯了一聲,並不答腔。曾圖南道:“回部派人送了一對玉瓶求
和,皇上開啟皮盒,卻見少了一個,天顏很是震怒,一問使者,
說曾有一位青年軍官問過他話,那人自稱是浙江水陸提督李
可秀。皇上把李軍門叫去詢問,李軍門自然莫名其妙。幸虧皇
上聖明,知道李軍門決不會做這等事,其中必有別情,所以倒
也沒有怪罪。”
衛春華輕描淡寫的道:“那很好呀。”曾圖南道:“然而皇上
說,這事要著落在李軍門身上,限他三天之內,將失去的玉瓶
找到呈上,這個就很為難了。”衛春華道:“找不到怕要革職查
辦吧?其實呢,不做官也很清閒呀。不過若是滿門抄斬,就苦
惱些了。”
曾圖南只得不理他的嘲諷,道:“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
兄弟今日特地來求貴會交還玉瓶。”衛春華仍是不動聲色,淡
淡地道:“玉瓶甚麼的,我們倒沒聽說過。不過李軍門既然遇上
了這個難題,曾將軍又親自光降,咱們幫忙找找,也無不可。過
得一年半載,或許會有點頭緒也說不定。”曾圖南武藝雖不甚
高,但精明幹練,很會辦事,知道跟這些江湖漢子打交道,越爽
快越有結果,便道:“李軍門說,他對貴會陳總舵主慕名已久,
只可惜一直沒機會結交親近,今日貿然來求兩件大事,無功不
受祿,心中也是過意不去。所以陳總舵主有甚麼意思,請不客
氣的吩咐下來。”
衛春華道:“曾將軍十分爽快,那再好沒有。我們陳總當家
的意思,第一件,我們紅花會今天得罪了李軍門,要請他大肚
包容,既往不咎。”曾圖南道:“這是理所當然之事。兄弟可以拍
胸膛擔保,軍門以後決不致因這件事跟貴會為難。第二件呢?”
衛春華道:“我們四當家文泰來關在提督府,曾將軍是知道的
了?”曾圖南嗯了一聲。衛春華道:“他是欽犯,李軍門便有天大
的膽子,也不敢將他釋放,這個我們是明白的,可是陳總當家
的想念他得緊,今晚想見他一見。”曾圖南沉吟半晌,道:“這件
事十分重大,兄弟不敢作主,要回去問過軍門再來回話。陳總
舵主可還有甚麼吩咐麼?”衛春華道:“沒有了。”
曾圖南告辭回去,過了一個時辰,又來求見,仍是衛春華
接見。曾圖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