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冠蛇疑惑的歪頭：“你都快碎掉了，你沒有發現嗎？”

“碎掉是什麼意思？”顧碎安愣住，不太能理解雞冠蛇的意思。

雞冠蛇轉頭咬了一口那個假貨就放開了他，轉頭用尾巴纏住顧碎安手中的刀，顧碎安雖然不知道它想做什麼，但還是順著它的力道鬆開了刀。

顧碎安沒有再拿著刀，雞冠蛇將額頭抵在顧碎安的眼睛上：“我把眼睛借給你，不要害怕。”

顧碎安閉著眼睛卻看見了自己，是雞冠蛇的視角，自己是灰色小小的一團，上面還有許多裂痕。

只是我嗎？我是什麼東西……

眼前一黑，顧碎安睜開眼睛，視線恢復了正常，顧碎安呆愣的看著雞冠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幼崽，你需要進食。”雞冠蛇蹭了蹭顧碎安的臉。

“我該怎麼做？”顧碎安有些迷茫的看著雞冠蛇，還沒消化自己似乎不是人這件事，雖然早就有了自己可能不是人的心裡準備，但是當事實擺在眼前時自己其實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自己是怪物嗎？

那自己和這條雞冠蛇真的是同類嗎？

雞冠蛇將那個假貨拉到顧碎安面前，觀察了一會又捲起了顧碎安的刀塞進顧碎安的手裡。

“你選的形態太弱了，不能跟我一樣直接吃掉蟲子，雖然不知道你的媒介從哪來的，但是跟你很適配。”雞冠蛇纏繞著顧碎安的手，牽引顧碎安就要將刀捅進那個假貨的頭顱。

砰的一聲。

子彈打在刀面上，巨大的衝擊力讓顧碎安的刀脫手掉在了地上。

顧碎安轉頭看向舉槍的黑瞎子，眼神帶著迷茫。

空氣陷入了沉默，雞冠蛇愣了一下，迅速鬆開顧碎安，用身體擋在顧碎安和黑瞎子之間，警惕的盯著黑瞎子。

黑瞎子盯著那條蛇，冷冰冰的開口：“我知道你聽得懂，他不吃人。”

雞冠蛇緊緊盯著黑瞎子，蛇信子時不時的吐出又收回，似乎在思考怎麼回應。

“他需要！進食！”雞冠蛇張嘴發出尖銳的人聲。

無邪瞪大眼睛，這條蛇能和人交流？

黑瞎子舉著槍對準雞冠蛇的眼睛：“他不需要，他不是非人。”

聽見黑瞎子的話，雞冠蛇愣住，回頭仔細觀察顧碎安，小小很乾淨的受傷的幼崽，怎麼可能不是和它一樣的非人？

但是……幼崽的確沒有同類的味道。

除了味道不一樣，他明明就是一個跟自己同類的幼崽。

雞冠蛇雖然在努力說服自己，但是心裡知道黑瞎子說的可能是真的。

雞冠蛇很生氣，狠狠瞪了黑瞎子一眼，把地上那個假貨吞進了肚子，傷心的用頭蹭了蹭顧碎安。

“我不能養你了，但是我還是很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顧碎安眨了眨眼睛，輕輕的開口：“你很厲害。”

“很棒的讚美，我還是想養你，我要問問母親能不能養你。”雞冠蛇蹭了蹭顧碎安的臉，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什麼是非人？”雞冠蛇走後，無邪對著黑瞎子問道。

黑瞎子收起槍隨口敷衍到：“不是人的意思，字面意思看不出來嗎？”

謝語臣倒是若有所思的盯著黑瞎子，但是並沒有說話，現在可不是問問題的好機會。

無邪見黑瞎子這裡問不出什麼，跑去問顧碎安那條蛇和他說了什麼悄悄話。

顧碎安摸了摸自己的臉：“它說喜歡我，想養我。”

“養你？這蛇看上你了？”無邪詫異的開口，但是很快就反駁了自己的話：“它不是叫你幼崽嗎？它不會想你當它崽吧？”

“那條蛇想給小安當爸爸？這是什麼癖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