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多年前的那場會面,沈碧歡派人到公司將宋鱗比帶走,行使了她身為特權階層的某種特權。
在上海郊區的一個不為人知的建築群裡,她居高臨下地跟宋鱗比下達了某種命令,至今過去已經將近六年多。
當年,無權無勢的她收到這種命令之後,很快便和林邑來劃清界限。
確切的說,林邑來也‘被迫’選擇了更光明的前途。
這場婚姻確實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利好,光是數不勝數的非遺專案就足以說明這一切,更無需提及‘三星堆’。
但是政治聯姻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也正是這場婚姻令他如今遭此劫難,福兮禍所依。
“聽說喬本前段時間納斯達克有所波動,公司出什麼事情了嗎?是不是有什麼資本在介入想吃掉喬本?”
“訊息傳的挺遙遠的,怎麼還得從別人嘴裡聽這訊息呢,這麼直接的關鍵人物就在你的通訊錄裡。”
宋鱗比擺弄著手機,看著昨天司徒璞雲發過來的照片,心裡那一片柔軟細膩的地方被觸動了。
才半個月沒見,小傢伙就長高了,實在是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真希望時間能再慢一點,再給自己多一點時間,慢慢地陪著自己的小男孩長大成人。
嶼森旁邊這個女人倒是挺令人好奇的,不知道是司徒璞雲的什麼人,此時還有心思吃瓜,宋鱗比果然出眾。
“所以是真的咯,是什麼人在動手腳?”
宋鱗比抬起頭來,看向吳季,在心裡思量著接下來的話說是不說,畢竟這件事與他何干。
她心裡忌諱的只是某個人,那個在酒會上認識的一個陌生人,也是吳季引薦的。
“是程知行啊,上次他不是約我,列級莊只是個幌子,實則他在背地裡大量收購喬本集團的散股,伺機想要入局喬本的董事局,不知道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但是這件事已經被及時制止。”
宋鱗比決定和盤托出整件事情的始末,如果因為某個隱瞞的小細節而造成他對這件事情的誤解,將來恐怕會有不可預知的大麻煩。
吳季聽完這話,面色驟變車內的氣溫驟降,只見他面色凝重,抓著方向盤的雙手微微泛白。
“這個人我會讓他在國內的葡萄酒圈混不下去的!”
說完這句話,手才微微鬆開,呼吸仍顯得十分沉重。
宋鱗比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並未就此事繼續接話。
很快車就來到了今天的目的地——頤和安曼酒店。
該酒店坐落於蘇州街,位於頤和園附近,是一座京城四合院式的園林酒店。
酒店保留了四合院式的庭院傳統佈局,順著舊式的審美,穿過一片光影斑駁的長廊來到一個具有清朝風格的底層建築物之中。
這裡處處瀰漫著寧和悠遠的氣息,對稱的平衡之美處處彰顯出皇家園林官邸的大氣磅礴。
這裡的酒吧超級棒,就在酒吧的正前方,是一個戲臺,此時正在上演著《霸王別姬》,觀眾席上只有一個背影。
而戲臺周圍則是幾個酒店服務員,更隱蔽的角落裡,則是兩個身穿黑衣,戴著黑超和耳機的魁梧男人。
酒吧的入口處是一個盤問口,在重重詢問之下,吳季和宋鱗比才得以入場。
沈碧歡此時正坐在觀眾席的正中央位置,聽得津津有味,明知道有人過來也不忍側目。
“請坐吧,宋小姐。”
沈碧歡頭也不回的就對他們說道,吳季率先走到她的另一邊位置上坐下,馬上便加入了戲迷大隊。
“打擾了,沈小姐。很開心你會答應見我~”
“我約過你一次,你也約了我一次,我們倆就兩清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