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失笑:“果真是當慣了皇上。”
楚淵挑挑他的下巴。
“放心,將來定然不會讓你洗米。”段白月翻身壓住他,“什麼都我來做。”
“躺好睡覺。”楚淵拍他。
“不要。”段白月在他脖頸邊蹭。
楚淵道:“精蟲上腦。”
“吃了這麼多天苦,多少也要給些甜頭。”段白月道,“否則多可憐。”
楚淵扭頭躲開他:“至少先等到金蠶線重新蟄伏回去。”
段白月道:“那我便也該回西南了。”
楚淵:“……”
“一分開就是三年。”段白月道,“就算一回頂一年,你也還欠我三……唔。”
楚淵捏著他的嘴。
段白月費力道:“為何不是直接親上來?”
楚淵鬆開手:“嗯,不親。”
“此等佔便宜的事,當真不做?”段白月提醒,“親的那個人比較佔便宜。”
楚淵拖過一個枕頭,把他的臉擋住,卻也沒有制止對方越來越放肆的動作。
畢竟當真是……三年。
先前也就罷了,可如今兩人早已互許終生,莫說是三年,就算是三天分別也不願。
從小到大,他都知道自己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也知道想要太子之位的人不止自己一個。所以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攻心算計,也習慣了有事自己解決,從不指望能有人施以援手,除了他。
有過擁抱在一起的溫暖感覺,誰還會想要孤獨一個人。可偏偏自己不是小瑾,不是逍遙自在的九王爺。既然爭得了江山,便要替社稷萬民負責,自己頂多等他三年,他卻要等自己二十年。算起來自打兩人相識,佔便宜的人似乎一直就是自己。
“疼了?”看他眼眶泛紅,段白月猶豫著停下動作。
楚淵搖頭,手臂環住他的脖頸,翻身將人壓在下頭。
段白月問:“仗著我沒力氣,要造反是不是?”
楚淵笑:“嗯。”
段白月握住他的腰肢,繼續先前未完的魚水之歡。
楚淵下巴抵在他肩頭,睫毛在燭火下投下美好陰影。
最後一個瞬間,段白月低頭吻住他的雙唇,將所有聲音都堵在了纏綿裡。
後半夜的時候,兩人相擁而眠。彼此體溫相互傳遞,手指也扣在一起。
第二天清早,段瑤在廚房吃完早飯,回小院就見南摩邪正在鼓搗那堆雞屎,於是臉色一白,轉身往回走。
南摩邪抖抖鬍子,真是個小娃娃,這就受不了了。說難聽了是糞,說好聽了可是雞矢酆,老祖宗傳下來的藥。曬乾加上硃砂,紅豔豔的,總算與所謂“天辰砂”有了幾分關係。
南摩邪鬆了口氣,將粉末裝入一個華貴的小瓷瓶中,方才拿著去找小徒弟。
段瑤滿臉嫌棄,將小瓷瓶裝入自己懷中。
南摩邪問:“可記得到時候要怎麼說?”
“自然是記得的。”段瑤點頭,只要你別讓哥哥當真喝這見鬼的玩意,那麼一切好說。”
南摩邪放了心,回到住處後,又到隔壁小院看了看。
楚淵恰好推門出來。
“皇上。”南摩邪趕忙行禮,又問,“我那徒弟怎麼樣了?”
“精神好了不少。”楚淵道,“前輩可要進去看看?”
那還是看看吧,畢竟是徒弟。南摩邪拍拍手,剛才跨進小院,屋裡就傳來“嘩啦啦”一陣碎裂聲。
楚淵臉色一變,轉身推門衝進去。
段白月正扶著桌子咳嗽,地上有一攤刺目鮮血,以及不慎打碎的茶壺。
“怎麼了?”楚淵上前一把扶住他。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