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往後一退,問:“你知曉我是誰,對麼?”我聲音顫抖,心跳得撲通撲通的。
他沒回答我,而是以慵懶地神情問:“你身上的花神神息呢?”
“什麼?”我有點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問。
他倏然欺身上來,一隻手將我雙手手腕緊緊扣住,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撕開我地衣服。
我還來不及找出合適的語言咒罵他。他已然放開我,淡漠地說:“那傷是那個女人做地吧。”
我鬆了口氣,他不是要對我不軌,只是看我胸口的傷。我低頭看著鎖骨下那淡粉色的傷口。夏月凌的醫術不錯。現在若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那裡曾經有過傷口。
“怪不得,你身上一點神息都沒有。那個惡婦,我不會放過她的。”他自語的語氣有些兇狠。
我自知他說離宸。心裡固然恨離宸,但被自己的丈夫如此厭惡,那女人也真是萬分可憐。
“濫用同情心,這點你和雪瑩還是很像。”他轉頭仔細看著我,清冽的眸光如刀,太冷的眼神,不含一絲感情,卻偏偏是從這樣一雙眼中發出的。我渾身一凜,不自覺回頭去看床榻上的男子,儘管他緊閉雙目,但我知曉,他和冥天有一樣美麗的眸子,可倘若那眼睛睜開,看著我時,那眸光裡定沉澱著深淺明滅的溫柔,那溫柔裡有疼惜、愛憐。
想到不同的眼神,我忽然想到足以讓我熱淚盈眶的事,便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中了這刀之後,我身上的花神神息就沒有了?換句話說,就是從那刀開始,他就曉得我不是她?”
他點點頭,緩緩地說:“即使是輪迴轉世,如果你沒了花神神息,他也會知曉。”
原來在水榭別院被雲珠刺了那刀,我身上屬於藍雪瑩的神息全部流走,剩下的便是我自己。而夏月凌在那時,就知曉我不是藍雪瑩,而那雪姬身上其實是有著藍雪瑩神息的。可他還是一心護我,甚至不惜將我化作雪姬的模樣藏在十八王府內。
還有當夏康峻魂歸冥府時,他定然知曉我不是藍雪瑩,卻依然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以自己的魂魄為我煉藥,引導師傅救我;他然鐵雄和淨塵呆在我身邊保護我;在時空之門洞開,蘇軒奕穿越時空而來,我可能面臨危險時,他還未恢復,卻毅然回來呆在我身邊給我的保護。
還有這些日子來,我與二人的相處,他們眼眸裡的柔光,語調裡寵溺,我怎能視而不見?怎能去用傷人地話輕易將之抹殺?
想到此,心臟上湧起溫暖。我抬頭看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臉,鄭重地問:“今日,在下想問冥神大人兩件事。”
他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大約是對我轉變快的驚訝。
我也沒理會他是否答應便鄭重地問:“既然我地誕生和大人有關,那麼,我到底是誰?我的本體在何處?”
他搖頭說道:“本大人不知。”
我無比震驚地看著他,激動地反問:“你應該最清楚,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沒問
另一半神魂?”他眉頭略一皺。
他是問我有沒有問過夏康峻,我搖頭:“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還沒來得及問。”
“確實不知。某一天,你突然就以意念之花地姿態盛放在淨河裡。當時也讓我很驚訝。”
“意念之花?”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沒回答我,而是以一種舒緩的口吻開始回憶了第三次神魔大戰。
原來第三次神魔對抗,由於許多神器失落,神界戰鬥力很弱,想要一舉封印魔界,已不可能。即使身為戰神的他,要對付紫隕也沒有絕對地勝算。
於是神界為了保證絕對的勝利,綜合了前兩次神魔大戰的經驗,一致認為藍蓮花神雪瑩是紫隕的致命弱點。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