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開雨不肯放過殺害左雲的鄭植,一手抓住身邊的侍衛,使了一招隔空打物的手法,朝鄭植扔過去。鄭植見是自己的手下,伸手接住他。還沒有碰到他的身體,一股摧山裂石的真氣cháo水般湧入自己的體內,來不及運功抵抗,已經侵入肺腑,無回天之力,&ldo;砰&rdo;的一聲倒在地上。那個侍衛身上聚集的是秋開雨十成的功力,饒是天乙真人也不敢硬接。鄭植當場氣絕身亡。
蕭衍見秋開雨沒有絲毫氣衰力竭之象,報仇心切,吩咐緊跟在身旁護衛的容情:&ldo;你去將芳菲帶過來。&rdo;容情一直注意著她,打鬥這麼久,沒聽到她任何的響動,憂心不已,又不敢輕舉妄動。現在聽蕭衍這麼說,立即飛身過去。
謝芳菲呆滯地跪倒在地上,眼睛散漫無神,沒有焦距,似乎也沒有靈魂。身體僵硬像一塊化石,沒有溫度,沒有熱度,什麼都沒有。容情扶起她,她沒有反應。容情低聲說:&ldo;芳菲,這裡危險得很,我們快走。&rdo;謝芳菲也不答話。容情顧不得,抓住她,就往回帶。謝芳菲殭屍一樣跟在他身後。
蕭衍大喝一聲:&ldo;放箭!&rdo;圍攻的人紛紛撤退。漫天漫地的箭雨流水一般向秋開雨she過來,綿綿不斷。有些落在房屋上,&ldo;滋滋滋&rdo;地燒起來。原來箭頭上抹了魚油、硫磺等物,一撞就燒起來。秋開雨附近也有幾處著了火。蕭衍大笑說:&ldo;秋小兒,你命休矣!&rdo;說著親自彎弓搭箭,眼睛牢牢盯住不斷飛躍騰挪的秋開雨。弓如滿月,蓄勢待發。
蕭衍正要放手的時候,謝芳菲橫地裡衝出來,擋在前面,流著淚說:&ldo;大哥,你要殺連我一塊也殺了吧。我已經不想活了,我什麼都不是。&rdo;蕭衍急道:&ldo;芳菲,你這是幹什麼?快讓開!&rdo;謝芳菲沒有動,慢慢說:&ldo;大哥,芳菲辜負你了。你對芳菲一向疼愛有加,芳菲沒有臉面再見你了。芳菲死了,當做贖罪吧。&rdo;蕭衍大怒:&ldo;芳菲,什麼死不死的。大哥殺你做什麼!快讓開!&rdo;謝芳菲走前一步,胸口對準蕭衍的箭頭。
蕭衍使了個眼色,容情趁她不注意,一把扯離她,製得她動彈不得。蕭衍被謝芳菲這麼一打岔,稍稍分神。這時候,一把閃著寒光的刀直直朝他面門she來。蕭衍沉著自若,拔出身上的刀,大喝一聲,用力揮開。突然,身下的坐駕身體一斜,跪倒在地。原來伴隨刀光而來的還有箭影。只不過這枝箭she的是馬,眾人沒有留意,一時不察,讓秋開雨得手了。蕭衍坐立不住,一個翻身,滾下馬背。人馬立時有些騷亂。
秋開雨趁此千載良機,伸手抓住一把箭,帶著真氣向地上的蕭衍飛去。自然有侍衛擋開了這些勁箭。秋開雨不退反進,避過箭陣,旋風般朝蕭衍進逼。蕭府的一眾高手全部圍在蕭衍的周圍,緊緊盯住秋開雨的一舉一動。秋開雨手中握住的箭一一奉還,眾人手忙腳亂。秋開雨再近半丈,一枝冷箭蛇一般從他袖中鑽了出去,角度刁鑽地朝蕭衍的心窩she去,沒有帶起半點風聲。蕭衍等人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說時遲,那時快,蕭衍身邊有一個隨身伺候的人叫陳慶之,年紀雖小,眼光銳利,心思靈敏。用力一撞,那枝箭偏了三寸,she在蕭衍的右胸,避開要害,逃過一命。蕭衍一中箭,全軍混亂起來。呂僧珍見勢不對,親自守在重傷昏迷的蕭衍的身邊,不讓秋開雨有絲毫的可趁之機。揮動手中的旗幟,眾人立時安靜下來,移形變位,改變陣形,重新將秋開雨困住。
秋開雨見對方守衛嚴密,嘆了一聲,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眾人眼看他往蕭衍這一邊無所顧忌地飄過來,全部湧到一處,護衛蕭衍的安全。他詐作往下,抓起一具屍體,背在身後,從蕭衍等人的頭頂飛過去。數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