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立夏一臉莫名其妙地打量王紅花:“你這話可真逗,東西是你從我這拿的,你給別人了我就得找那人去要?扯不扯啊。”
想要用那個男人套她,門都沒有!
甭說原主沒跟那男人有什麼深層次來往,就算是有石立夏也不會承認,反正她沒做過,理直氣壯。
王紅花氣惱:“明明是你讓我給他的!”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敢亂說。他又不是我兒子,也不是困難戶需要救濟,我腦子被門夾了送他東西幹嘛。”
原身目前還處於心動狀態,行為還比較有分寸,知道結了婚的人了,就算跟那男的曖昧,也不會明擺著讓第三個人知道她的心思。
王紅花確實經常‘無意中’提起孔文斌缺了什麼東西,原身也給了王紅花那些東西,可從來沒說過是要給孔文斌的。
作風問題在現在是很嚴肅的,要是被逮到了可不僅僅是道德譴責,是要被拉出去批鬥的。王紅花這種在中間牽線的人,也同樣落不著好,因此大家都沒有明說,心裡都知道怎麼一回事。
原本石立夏都忘了這茬,王紅花主動提起,反倒讓她想起原身會跟孔文斌有來往,王紅花功不可沒。
孔文斌是廠廣播站的,他不僅字正腔圓聲音好聽,還很多才多藝。
跳舞、演戲、唱歌、樂器、寫作等樣樣精通,是個典型的文藝男,長得也非常俊秀。
廠裡開展宣傳表演,他都是絕對的主角。不僅擔任主持人,還在數個節目中表演,有時候還會被借調跟著文工團去各地進行文藝匯演宣傳,是個風雲人物。
原身第一次聽到他廣播裡的聲音時,就記住了他。
後來又被王紅花帶著去看錶演,原身看到孔文斌時,簡直驚為天人。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孔文斌這種型別的男人,在鄉下基本都是農家糙漢,很多大字都不識幾個。
邢鋒雖然長得周正帥氣,可屬於高大威武型別,氣質還帶著一股凌厲,很男人卻也容易讓人心生畏懼。
孔文斌卻如水一般溫柔,眉眼帶笑,看人眼神的更如春風一般,一下就把原身給迷住了。
原本這種心動只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憧憬,並不意味著要怎麼樣。
可王紅花看出原身的喜愛,沒少拉著原身去找孔文斌。
孔文斌是王紅花拐了幾道彎的親戚,當初他能進入機械廠廣播站,也跟王紅花有些關係。
廠裡的崗位多是要招考這條路,以彰顯公平。可實際外頭的人想要進廠當工人並不容易,很多人知道訊息的時候,都已經招完了。
又或者早就內定,過來應聘也不過是陪跑。
王紅花得知廠裡要招聘的訊息,連忙通知孃家人。她其實跟孔文斌不熟,可孃家那邊只有孔文斌符合要求,並且憑藉自己的本事獲得了這個職位,這以後兩家人也就經常走動。
因為王紅花的存在,才讓原身有很多機會跟孔文斌接觸,又不會被懷疑什麼。
石立夏回想,王紅花沒少明裡暗裡去誘導原身,不停跟原身說孔文斌多優秀,讓原身對孔文斌越來越崇拜和喜歡。
原身畢竟是個小姑娘,又因為現在的社會環境,鄉下人看城裡人總有些仰視,因此感受不到王紅花的小心思,不懂城裡人的套路。
她本人也沒有太強的道德感,也就漸漸上鉤了。
王紅花心中詫異,沒想到石立夏能這麼混不吝,她之前看到孔文斌春心蕩漾的樣子不會是裝的吧?
“石立夏,你別在這裝傻,你自己幹過的事別想當不存在。虧我在文斌面前經常說你的好話,回頭我一定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王紅花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開口威脅,她就不信石立夏不在意自己在孔文斌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