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陰影和風忍的靈力控制爐火純青,但最厲害的還心理控制,嚴昱澤很快對鄭炎進行判定。
「剛才這些殘蟲還一閃一閃的,現在倒沒亮了?」
方子珩說:「就在剛才你們進去,這些蟲子就成群結隊飛過來,圍住這裡,剛才全部飛起,身上突然沒了閃光。」
嚴昱澤若有所思,忽然站到符陣邊,地上有道靈力線,一般人看不出,如果有人看到此刻的場景,只會覺得有種無形的隔絕。
「當心別超過了,過線我也救不了你。」方子珩提醒。
「我想實驗一下。」嚴昱澤說。
方子珩不解,不過周圍殘蟲聚攏的很多,他無法分心。只能用眼角餘光關注著。
嚴昱澤突然伸手,越過了符陣範圍,在觸碰到符陣靈力時,他的手絲毫沒有被符陣上附帶的靈力所排斥,很容易就穿過,抓了一隻殘蟲過來。殘蟲翅膀下的黑影也想跟隨,結果被符陣所絞殺,冒出一絲青煙。
殘蟲翅膀撲騰,尾巴上螢光亮起來,劇烈閃動,似乎在掙扎,又像是在消耗能量。
嚴昱澤捏著一隻殘蟲看了幾秒,發現只要避開它的撕咬,就不會有事。
「手電筒沒了,就用這鬼蟲子來當光源。」
方子珩目光有幾分奇怪地看著他,「你的靈力很特殊。」穿過正在執行的符陣時連布陣的人都沒有驚動。
嚴昱澤笑笑,「趕緊行動吧,裡面可能抗不了多久。」
方子珩沒再問什麼,只是問:「有把握嗎?」
嚴昱澤說:「總要試試,沒時間考慮了。」
……
鄭炎化成一團水,衝上來後就包裹住聞璽,他此時的樣子彷彿置身在一個水泡中。其中蘊含著驚人的壓力,還有一股靈體,如針刺般往他身體內鑽。
阮棠適應黑暗後,依稀能看到輪廓,看到的是聞璽站立不動,而身周水形變換不斷。
鄭炎如附骨之疽,「大明已經亡了,你這個皇族棄子卻長生不死地活下來,如何,眼看著江山不保是何滋味?嶽城,你當日讓允炆陛下來到崑崙,把我族拉入靖難之亂,想用方士之術對抗燕帝,真的是為了讓陛下重歸正統?還是你自己存有異心,圖謀皇位?」
他的聲音在水裡震盪,在整幢房子裡回想,不知道用了什麼異術,引得人跟著他說話的節奏,心跳如雷。
聞璽閉眼靜立,面無表情。
「你是真龍血脈,卻始終沒有被承認身份,他們叔侄鬥得再厲害,也至少是名正言順可以繼承大統的人,而你卻只能準守誓言護著朱允炆。」鄭炎笑道,「陛下這個人,書生意氣,婦人之仁,若是生在平民之家,當然無礙,別人見了還要誇一句純善君子,生在那個寶座上,卻是再可憐不過。你對他的諫言,他都沒有採納,反而聽那些腐儒的話,連江山都敗了。」
「我當日還覺得奇怪,你這樣的人物,居然不求回報的為朱允炆謀劃,即使明明看出他根本不是帝王之才,難道是血脈親情……哈哈哈,真是笑話……」
阮棠聽得心驚肉跳,這種感覺並不是虛幻的,她的心跳真的越來越快,可能已經快要達到150
鄭炎的靈力把聞璽包裹地水洩不通,可即使如此,他還沒有找到聞璽的破綻。
心靈的動搖,才是吞噬對方的最佳渠道。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身不由己,因為你早就被人下了蠱——是共生吧。要十年時光,還要機緣巧合才能煉出的蠱,在煉成之時,蠱蟲會一分為二,此時下蠱,宿主之間共享生命,其中一人死亡,另一個也會被蠱蟲獻祭而亡……你和朱允炆身上就有這種蠱。」
「給你們下蠱之人,看中你的才華,又怕你難以利用,用瞭如此陰毒的蠱毒。你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