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太讓人耳熟了,阮棠記得,從嚴老爺子那裡聽過一模一樣的。
嚴昱澤蹙了一下眉頭,「你家長輩告訴你,嚴家奪走了你家的運勢?」
周姨說:「你家老爺子在家裡佈置那麼完整的風水陣,每隔幾年還要請人來檢查一下是否受到破壞,嚴防死守幾十年,難道你們不懷疑?」
嚴江說:「這個時候倒打一耙有意思?在這之前還不是你家祖上先動的手,等我們家老爺子拿回來了,現在又說是我們家欠你家的?」
周姨譏誚地笑了一聲,「這是嚴老爺子的說辭?」
要說客廳裡最懵逼的就是劉嘉,她左看右看,覺得對話忽然之間就到了另一個頻道,無論如何也聽不懂。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她忍不住大聲插話。
嚴昱澤適時開口,「行了,現在已經沒什麼好爭的。周姨,你是讓老爺子和伯父生病的元兇,責任和懲罰總是要承擔的。不過你也說了,你至少算是長輩,這件事我和大哥不能下決定,還是交給大伯處理。」
嚴江頷首表示同意,忙了兩天,能把人找出來就是最好的結果,周姨是他父親的枕邊人,讓現在的關係變得有些複雜,最好就是叫給他父親來處理。
周姨垂下頭,沒有看兩人,但她靠著椅背的姿態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筆挺,顯得有些頹然。
嚴江把警衛叫來,先把人看住。
劉嘉很快離開。至於怎麼和嚴老爺子和嚴知行匯報,則是兩兄弟下一步要考慮的。
阮棠回去休息,一覺到天亮,特別舒坦,清早又去花園逛一圈,呼吸新鮮空氣。
嚴昱澤和嚴江吃完早飯就去了一趟醫院,中午的時候,嚴知行和兩人一起回到家。
他身上的灰色氣息和嚴老爺子比起來淺很多,經過嚴昱澤兩次化解,基本已經恢復健康,這在醫院引起很大震動,不過嚴知行身居高位,他不願意透露的事情,誰也不敢強迫,因此中午之前就辦好一切出院手續。
健康的嚴知行比生病時更具威嚴,有他在飯桌上,基本上就是食不言的狀態。
吃完飯,他問嚴江,「她人呢?」
嚴江回答:「在客房裡。」
嚴知行不急不緩地說:「我見見她。」
嚴江點點頭,但又有些擔憂,「要不要讓阿澤陪著你。」
自從真正瞭解到風水這行,他現在怕的就是周姨會使出什麼特殊的手段,讓普通人防不勝防。
嚴知行搖頭,「十幾年時間也只能讓我病倒一次,不需要怕什麼。」
嚴江皺眉還要說什麼,嚴昱澤拉了他一把。
嚴知行獨自進了周姨住的客房。
阮棠和嚴昱澤嚴江就在客廳裡等著。
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嚴江說話已經有些心不在焉,看了好幾次手錶。眉頭也皺起紋路,深的可以夾死蚊子。
聽到樓上的開門聲,大家同時抬起頭。
嚴知行走下來,說:「我打算安排她去特改所。」
阮棠聽得一頭霧水,心想特改所是什麼地方,聽也沒聽過。
嚴江和嚴昱澤顯然也是頭一次聽聞,臉上都是茫然。
嚴江直接問:「特改所?」
嚴知行解釋了一下,就是對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進行思想改造的地方。這是國家不對外的一個機關,外面查不到任何資料,面對的也只是很小一部分人,進去的人需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有特殊能力,第二,沒有造成惡性事件和傷害。
嚴老爺子和嚴知行都可以恢復身體健康,周姨兩個條件都符合。
阮棠恍然,覺得這個辦法真是不錯。嚴家整件事,最難的就在於處理,從法律層面,無法給周姨定罪,而她又有靈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