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現的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修士零零散散地站在被打破的洞口前,各個眼神閃爍,在看到葉青籬的一瞬間,也都齊齊顯現出錯愕的神情。
葉青籬認得這些人,知道他們大多都是先前跟自己一樣從兌門走進來的修士。
“你……怎麼會在這裡?”
未等兩方互相審視完畢,人群中就先有一個沉不住氣的猶豫著開口問出了聲來。
葉青籬其實已經差不多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但在這些陌生修士面前,她卻不能表現出自己此刻的虛弱。
她抿著唇,故作高傲地微微揚起下巴,從鼻子裡輕輕冷哼出聲,卻不答話,只是用淡漠而強硬的目光看著眾人,好像在她面前的不是十幾個同為築基期的修士,而不過是一些任她宰割的阿貓阿狗一般。
有人被她的眼神激怒,更多的人卻反而不敢輕舉妄動。
她先前乾脆擊敗了那個天衣城修士的場景仍然殘留在眾人腦海中,給她此刻的冷傲增添了餘威,又令眾人心中各自多加了幾分掂量。
此前偷襲她的人固然是太過沉不住氣,後來者卻沒有哪個想再做旁人的探路石。
“道友,”終於有人說話了,“那一隻傀儡獸,可是被你打敗了?”
這人就站在眾人的最前方,灰塵散去後顯出了他的濃眉寬額,觀那氣勢,似乎他已在這十幾個修士中建立起了一定的威信。
葉青籬又哼了聲,經過剛才數息的緩解,她身上疼痛稍弱了些,人也回覆了一點力氣,便開口道:“你、們……看、不、出?”短短五個字,卻幾乎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冷硬之極。
這實際上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但聽在旁人耳裡,卻顯得她高傲得令人生厭。
有修士開始忍不住臉上變se,當頭說話的方臉男子也皺了下眉,口氣強硬起來:“道友,我等 同在這陣中,又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若能合作透過豈不更好?何必鬧得如此之僵?況且這擷英三陣如此詭異,你若要獨力透過,只怕也有些困難吧。”
說話時他的右腿稍稍踏前一步,神情中也隱隱帶了幾分威脅。
葉青籬心底苦笑,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當個徹底的透明人物,也好過此刻在這裡強裝冷傲,但想也知道,以修仙界的弱肉強食,此刻只要她稍有示弱,就少不得會被這些人撕成碎片,吞得渣滓也不剩。
先前那個被伏幻門偷盜的天衣城修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當時葉青籬手下留情,只將他勒得昏厥,他暈倒在地,卻被隱藏在人群中的空空妙手快速搜走了身上所有的物品。
那人的行動雖然極快,葉青籬在地下石室時也只是驚鴻一瞥,但以她的眼力其實也足夠看清楚當時發生的是什麼事了。
修仙界極少有古道熱腸的人,趁火打劫者倒是不少,這跟什麼冤仇不冤仇的全無關係。
“你不是我,如何知道我不可以?這天塹陣其實也不過如此,所謂合作都不過是弱者給自己找的藉口罷了。”葉青籬一口氣說完,又抿著唇,然後一步一頓地往前走。
走了三步,眼看離那洞口的幾人只剩三尺距離了,她又道:“傀儡獸的弱點在雙眼之間。”說著,她停了停,果見眾人的目光都亮了亮。
她卻住口不說了,只是微微冷笑著注視眾人。
“那後面是我們來時的路。”當頭的方臉修士很懂得相看機宜,便也緩緩回了一句,算是互相交換所知資訊。
葉青籬又道:“這一隻傀儡獸屬火。”
一邊說著,她一邊暗自調息,希望至少在這些人發現自己的破綻之前,能夠積蓄起一點足夠她施展落鴻飛羽快速逃走的力量。
方臉修士道:“從兌門進來,到你和那傀儡獸一起陷入下層,再到我們轉過三個彎道,中間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