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行靈力中努力尋找土系靈力,吸引、束縛,以加大逆星咒的力量。
這土晶卻是如有靈性,竟好似貪嘴的孩子般,一邊捨不得放開陳鳳山一身沛然的靈力,一邊又受顧硯那蘊含逆星咒的血液引誘。
顧硯感覺到這其中微妙的脈動,只得橫下心來加速施放鮮血。
在旁人看來這變成了雙方僵持不下的局面,只見陳鳳山臉色慘白,面板乾癟,而顧硯則身泛黃se靈光,布衣之下,黃se符文若隱若現。
眼見陳鳳山就要被這土晶吸乾,顧硯心裡發狠:“要死等他靈力耗盡,我這裡再說什麼保全他性命,不就成了笑話?”
他這一發狠,便不再小心翼翼地施放咒法;反而是默唸咒語,全力一方!周圍暴亂的土系靈力猛地湧了上來,陳鳳山受此衝擊,更是靈力反噬,印堂之中靈光晦暗,那元神眼看便要掙脫肉身,將跳出來!
不入藏神,不得神遊,這是修仙界的常識。就算是歸元期高手,倘若肉身損毀只餘元神,也將落入半死不活的境地。顧硯如何能讓這種事情在眼前發生?他驀就將承載了逆星咒的那五道血線一收,生生停住了咒法。
咒法逆停,三方力量作用之下,那五道血線便如那拉滿了力道的弓弦,一個反彈,就將土晶從陳鳳山手中彈開!
吸引他靈力的拿到旋窩驟然散裂,陳鳳山蹬蹬蹬連退三步,顧硯卻因為半途逆轉咒法,猛就受到咒法力量的反噬。全身血液逆行,經脈硬生生一扭——他不退反進,不顧傷勢,撲上前去一把抱住土晶,然後被慣性推得在地上連連滾了好幾個圈子。
陳家弟子們的注意力全在陳鳳山身上,一見他同那土晶分開,便有好幾個修為最高之人大步搶上前去,迅速想他圍攏。
葉青籬也走了幾步,她本身想走到顧硯身邊,江晴雪的動作卻比她更快。幾乎是她剛起步,江晴雪便幾閃身扶住了顧硯,然後讓他口中塞進一顆丹藥。葉青籬忙又停住腳步,只是緊張地注視著那邊。
這一片地面上到處都是裂縫,顧硯就滾落在那一條大裂縫旁邊,他扯著江晴雪站起身來,土晶被他握在手上,靈光有些微弱。
這時候葉青籬才發現,顧硯臉上幾乎已經沒有血色了,那臉頰白得幾乎就跟燒製失敗的薄瓷一般,彷彿一碰就能碎落一地。
顧硯仰起頭,雙手將土晶捧起,咬破舌尖小小噴出一口鮮血到那土晶上。
土晶迅速將這血液吸收,上面的靈光又開始吞吐震動起來。江晴雪一言不發地退開,幾個縱落又靜立到更遠處。
“他到底成不成?”這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就算他們無法具體查探顧硯的傷勢,但任是哪一個,只要看他那臉色就知道,他這是失血過多,再煉化土晶,只怕很是困難。
扶了陳鳳山攏到一起的陳家弟子俱都沉默不語,也將注意力放到顧硯身上。
其實所有人都很好奇,當五色沙聚齊之後,眾香國裡究竟會發生什麼?
可惜他們都不是顧硯,所以沒有人清楚顧硯真正所想。
嚥下江晴雪給的那顆丹藥之後,顧硯其實又再猶豫了一息。
江晴雪給他吃的是玉生丹這種丹藥對他這樣修為的人而言,確實可算療傷聖藥。只可惜再好的藥也無法在一時三刻內補充完足他缺失的氣血,這顆玉生丹只是緩解了他經脈的壓力,卻不能讓他立時痊癒。
顧硯計算了一下,憑藉玉生丹的藥力和他本身的自愈能力,只要他能拖延三十息的時間,他會過來的氣血就能勉強支撐他煉成土系黃沙。但是,他為什麼要繼續煉化下去?
他心念電轉,運轉逆星咒的速度也就越加緩慢。
江晴雪那雖然陳某某卻也充滿狂熱與興奮的眼神被顧硯看在眼裡,他心裡衡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