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間走得乾乾淨淨。
一場極有可能釀成整個濟州城大動盪的慘劇,居然只在容若與柳清揚一問一答間,完全化解。
就連容若自己都直著眼睛,瞪著柳清揚的背影,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等到他回過神時,一干人早走得連影子都沒了。
容若至此方能仰天長嘆:“這些天在濟州,看的都是些名不符實的人物,還以為所謂英雄不過如此,江湖豪情,自此而絕。想不到還真有如此英雄,怪不得能有弟子無數,讓官府也忌他三分呢!”
“只是,柳小姐失蹤,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意娘至此才敢慢慢走出大門,低聲道:“公子,我久在濟州,深知蒼道盟之勢力強大,如果柳小姐一日找不回來,只怕公子一日不能脫離危險。”
容若點點頭,沉思著道:“剛才柳飛星說那匹馬是我偷的,看來是我太輕忽了,早就有一股勢力暗中想要對付我,故意偷出了柳非煙的馬,藉口是柳清揚所送,讓我收下。然後再過幾天,讓柳非煙遍尋不覓,滿懷憤恨時,得知是我偷的馬,上門來找我麻煩,最後引發衝突。我沒有死,他們就立刻擄走柳非煙,嫁禍於我。”
蘇意娘微微一顫,柳眉微皺:“此人好生歹毒。”
容若搖頭苦笑:“也怪我,太輕狂自信,忘了柳清揚的身份地位,他這樣的大宗師自恃身份,就算發現我地位非凡,也不至於像別人一樣拚命巴結我,哪會還沒有深交,就把女兒愛逾性命的寶馬送給我,如果要大方送馬,當初壽宴上就可以開這個口了,可笑我那時只知志得意滿,完全沒想到這一層。”
“現在想到了,也不晚啊!我們聰明能幹、奸詐卑鄙的容若公子,打算怎麼辦呢?”蕭遠抱著小叮噹,斜靠在大門上,語出譏諷:“退一萬步說,你就任他柳清揚誤會你又如何?以你的身份地位,何需怕他?”
容若皺眉,目光如電,瞪向他:“你就如此希望我與蒼道盟交惡,不惜處處欺辱柳非煙,時時為我樹敵,我倒想問你,柳非煙失蹤之事……”
“與我無關,那小丫頭逗逗好玩,真捉了來管吃管住,有什麼意思。”蕭遠冷冷一笑:“自然,信與不信,都任憑於你。”
也不看容若被氣得發青的臉,他自抱著小叮噹邁步,慢悠悠往外走。
“你剛回來,又要去哪裡?”
“還能去哪呢?”蕭遠懶洋洋地說:“翠紅樓的嫣兒說要瞧瞧我的小叮噹,我回來就是特意帶這小傢伙的。今兒我忙著呢!紅羅院的倚翠,妙香閣的嬌嬌,都等著我呢!要不要我帶你去見見真正的花花世界,用不了兩個時辰,你就會記不起楚韻如到底是什麼人。”
容若氣得臉色發青,為了防止自己被氣到心臟病發,暴斃當場,只得一甩袖子,憤憤然回去了:“給我關上大門,讓那個浪蕩子以後別回來,整天混在青樓裡好了。”
大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容若迅疾回身,原本臉上的怒容,消失得一乾二淨,眼睛眯得成了一條縫,百分之百電視上的奸臣形象,望著外面,嘿嘿冷笑一聲。
“你幹什麼,笑得陰陽怪氣?”蘇良瞪他。
“我們去跟蹤他。”
“誰?”
“還能是誰,我們那位整天總說青樓進,紅樓出,脂粉逍遙,偏偏對整個濟州城各方人物,諸般隱私了如指掌的所謂浪蕩子。”
容若輕功很好,人也很機靈,跟蹤這種事,按理說是不難的。
他嫌性德長得太漂亮,太顯眼,太有存在感,也嫌蘇良太沖動,所以只帶了性情沉穩的趙儀追出去。
兩個人都青衣小帽,正所謂人要衣裝,這服飾一改,整個人氣質不同了,走在街上,居然還真沒人能認出他是那位讓整個濟州城搖了三搖的容公子。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