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支使照應,這些秦人,一個也不可靠。”張鐵石對著容若一個頭叩下去:“公子,你這樣為了我們籌劃,我們不能把你就這樣扔下,公子,讓我們留下吧!”
容若頭大如鬥,一時手足無措,看向楚韻如。
楚韻如無奈地搖搖頭,顯然也想不出任何辦法可以勸動這兩個死腦筋。
容若抓抓頭,正自無奈,眼前兩個人已是一個勁磕頭,咚咚有聲。
容若惟恐這兩個人磕頭太用力,惹出個什麼腦震盪的毛病,一雙手忙得不知道應該扶哪一個好。
正自手忙腳亂間,他心中忽的一動,沉聲道:“你們想要害我嗎?”
這話說得重,二人立刻一怔,忘了磕頭。
容若板著臉道:“許漠天一直想要硬說我是楚王,我都不承認,他也拿我沒辦法,直到他們用你們的性命威脅,我才無奈答應。許漠天就是看出了我的弱點,才安排你們在我身邊的。他對我和韻如不好打,不好罵,不好用刑,對你們可不同,隨便怎樣都沒有關係,你們走了,我才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全力和秦人周旋。如果你們在,我的要害就被拿著,為了你們的安危,只好隨便秦人擺弄,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也是你們所樂見的嗎?”
張鐵石想也不想,就道:“公子可以不必理會我們的生死……”
容若冷笑:“簡直是廢話,我若真能不理會你們的生死,又豈會有今日,現在的狀況又怎麼會是這樣。”
他冷著臉,目光惡狠狠瞪向兩個人:“你們要是樂意見我被威脅,願意看到秦人利用我,去做危害楚國的事,你們就留下吧!”
張鐵石和李萬山面面相覷,一時誰也說不得話。
敲門聲在這時響了起來。
容若高聲問:“誰?”
門外有人恭敬地說:“末將李良臣,奉命負責換俘事宜,特來請教公子,公子身旁兩名俘虜,是否要列入換俘名單?”
容若一語不發,目光如箭,逼視著張鐵石和李萬山。
二人怔怔跪了一會子,才紅著眼睛,對著容若再磕了一個頭:“公子,你保重了。”又轉過去對楚韻如施禮:“夫人保重。”
容若這才鬆了一口氣,伸手扶他們起來。
楚韻如親自開啟房門,微笑著對李良臣說:“他們當然也要一起回飛雪關去。”
李良臣向裡望了望:“公子與夫人,身邊就不留兩個聽差使喚的人,也好照料起居嗎?”
容若笑嘻嘻走到門前:“我相信許將軍、李將軍,還有其他將士們,都會把我們夫婦照料得非常好的,對嗎?”
李良臣深深看了容若一眼,就招招手,讓人帶了張鐵石和李萬山過來:“既如此,末將告辭了。”
容若站在門前,一直目送他們離去,良久才輕輕道:“韻如,又只剩下我們了。”
楚韻如微笑:“只要我們在一起,就足夠了。”
容若點點頭:“是啊!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換俘的隊伍,直到傍晚才回來。
因為前一天晚上,容若曾講述的故事,因為今天一大早,許漠天就做足了安排,所以李良臣領著一千多被放回的俘虜歸來,還沒有進城,已是城門大開,兩排軍士列隊相迎,歡呼之聲,響徹雲霄。
許漠天親自迎接,遠遠地下了馬,步行過去,對每一個人微笑,淡淡寬慰幾句,看到他們眼中迅速浮起的晶瑩,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聽著遙遙的歡呼之聲,帥府之中的容若也是一片安然,知道換俘儀式,終於結束了,一直吊著的心,這才真正地放下去。
那些為國苦戰的將士們,終於回到自己的城池、自己的國土、自己的戰友之中了,只可惜,我無力讓更多的人,在戰場上堅持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