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出每個敵人心中最深層的恐懼,再使其具象化。
雖然一定會有一些境界方面的限制,但只要是同境搏殺,就一定會帶給姬家老大爺很大的優勢。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對方要是一個正常人,心裡有恐懼的東西。
而且陷入噩夢的人,一定會和心中恐懼之物廝殺。
否則顧白水幻化出一個蘇新年這樣稀奇古怪,極有自我意識的傢伙,就會造成現在這副局面。
他了解他,他也瞭解他……臭味相投,都不願意動手。
顧白水很客氣的對二師兄問道:“我弄死你先?”
蘇新年也認真的 點了點頭:“麻煩麻利點兒,師兄會疼。”
“咔嚓~”
顧白水擰掉了二師兄的脖子,面無表情,沒有絲毫的猶豫。
第一個恐懼之物消失了,像是夢境裡的泡沫一樣破碎消散。
與世隔絕的黑暗空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少頃,一雙黑色的布鞋,從破碎的蟬蛹後面邁了出來,站在了顧白水的面前。
顧白水微微抬眼,瞳孔深處是一片死寂的默然。
他看上去很平靜,但這種平靜之下,更多的是嚴嚴實實的忌憚和謹慎。
不出所料,第二個出現的人,是一個身穿黑袍,身形挺拔的青年男子。
他面容平凡普通,給人一種乾淨沉穩的感覺。
顧白水看著黑衣青年,漸漸收斂起了表情和氣息,以面對二師兄完全不一樣的方式……身體微躬,手背相疊,一板一眼的對著青年行了一禮。
“大師兄,好久不見。”
黑衣青年也一樣躬身回禮,面容平和,一絲不苟。
“師弟,別來無恙。”
顧白水抬首,秀氣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就真的像是同門師兄弟久別重逢一樣,問了一個很簡單隨意的問題。
“大師兄在瑤池聖地,一切可還安好?”
黑衣青年略微思索,而後說道。
“都還不錯,有故人相伴,總好過孤身一人……就是近日吃了太多桃子,有點兒厭倦。”
顧白水知道師兄嘴裡的故人是瑤池聖女,就眨了眨眼睛,有些揶揄的問道。
“是故人?還是佳人?”
黑衣青年不動聲色:“不衝突。”
“哦,那瑤池的桃子是毛桃還是油桃?”
“是……難吃的桃子。”
黑衣青年回答的很認真隨意。
顧白水也就搖頭笑了笑,繼續隨口問道。
“那天晚上,大師兄你回山裡了嗎?”
聲音噤止,氣氛陡然凝固。
昏暗的空間裡,只有顧白水目光平靜的看著那個黑衣青年,坦坦蕩蕩毫不掩飾。
而黑衣青年也是頓了一下,卻還是溫和如初的搖了搖頭。
“沒。”
顧白水點了點頭,就相信了大師兄的說法。
但他還是繼續問道:“可小師妹是用的紫極仙鼎砸的我,這又怎麼解釋?”
“師弟,紫極仙鼎是紫微大帝的極道帝兵,不是師兄的極道帝兵。”
黑衣青年的回答依舊平靜。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世上能催動紫極仙鼎的也不只有我一個人了,不是嗎?”
顧白水聞言沉默了許久,嘆了口氣,眼神莫名的點了點頭。
“是有道理的,我再去問問師妹。”
黑衣青年要走了,和剛剛的二師兄一樣。
他臨行前便問了顧白水一個問題。
“長安城裡,確定死的只是你二師兄的神屍嗎?”
“昂,驗過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