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我已經在那裡站住腳跟了,過幾年就打通關係,接你們上來。”
顧白水沉默片刻,表情複雜的看了道人一眼。
“師傅,別玩兒了。”
道人痛心疾首,滿臉失望:“乖徒弟,就連你也不信為師嗎?”
顧白水卻說:“你這話騙不了怕死的人 。”
道人無奈……儘管祂的確在信口胡謅。
自己這小徒弟什麼都好,就是太惜命,太怕死了。
怕死的人都太理性,就少了一些鮮活的衝動和感情。
“你到現在都是一個人吧,徒弟。”
顧白水敷衍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己在生死這個問題上,從師傅那裡問不出個所以然了。
於是顧白水換了個方向,問了一個很是現實的問題。
“師傅,你死了,那咱們長生一脈的遺產怎麼分配?”
道人嘴角動了動,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小徒弟。
這麼大逆不道嗎?
那就沒錯了,是長生一脈小崽子的風格。
道人問:“你想要多少?”
顧白水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師傅你有多少?”
道人笑了:“胃口這麼大,打算獨吞師傅的棺材本?”
“我不是那樣的人。”
顧白水正色道:“師傅只要你不偏心,徒弟我都能接受。”
“那怎樣叫偏心,怎樣是不偏心呢?”
“我覺得,師傅你對師妹有些偏心了。”
顧白水說:“妖域野嶺和聖妖城、不死仙墓和黃粱國度、師傅你在外面弄出了這麼多奇幻玄妙的道場,我們這些當師兄的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這些東西又不值幾個錢,我想你們看不上。”
道人搖了搖頭:“師傅我這人向來公平公正,手裡的幾件帝兵都分好了,哪會在意這些小事?”
“帝兵?”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顧白水就有些冒火。
師兄師妹是有帝兵,自己撈到了啥?
半面鏡子,一具老屍?
這帝兵可太珍貴了。
“怎麼個分法?師傅你說說。”
“一人兩件,還不夠嗎?”
道人輕輕的笑了笑:“師傅可是最向著你小子的,把神秀和腐朽的帝兵都留給了你,這兩件極道帝兵是獨一檔的超脫帝兵,你不虧啊。”
顧白水無言以對,只是默默的問了句:“那他們的呢?”
“也不差。”
道人的瞳孔莫名深邃,繼續說道。
“你大師兄也是兩件,一件是紫微的鼎,一件是黃粱不死的根。”
“你小師妹得了姬家的極道帝兵,和另一件……我的帝兵。”
佛院空曠,少年沉默無聲。
這時候,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自己得到的帝兵,是神秀和腐朽;
大師兄的帝兵,是紫微和不死;
小師妹的帝兵,是姬祖和……長生?
顧白水慢慢的抬起了頭,輕聲問道:“那……二師兄的呢?”
“誰?”
某個老農好像把自己倒黴的二徒弟忘了。
道人真問了一句這樣的話,顧白水嘴角抽了抽,然後才看到這老頭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新年啊,他……也有~”
真忘了。
果然二師兄才是被撿來的吧?
這讓人嫌棄的一生啊。
顧白水搖了搖頭,轉瞬間,又察覺到了一絲朦朧的不對勁。
他起初沒在意,但這縷不對勁的感覺,卻像是一抹濃郁的黑夜一樣,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