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半面鏡子,被丟了在長安城裡……現在這些,可都是我攢下來的家當。”
他說著還探了探頭:“你說對吧,小師弟?”
“那把劍……你什麼時候還我?”
顧白水沒理他,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背過身,走向了茂密的不死樹冠。
蘇新年不樂意,朝著師弟的背影招呼了一聲:“去哪兒啊?”
“下雨了,避雨。”
顧白水的聲音從遠處飄來,他爬上樹,走進了巨大樹葉群中。
去做什麼呢?
只是避雨而已。
二師兄回來了,那具骷髏交給他就是,遠方還有一具更大的仙屍,也給他留著處理。
顧白水是小師弟,當然可以心安理得的歇一歇。
天塌下來,有倒黴師兄頂著。
師兄不行了,才輪到做師弟的。
二師兄很行的。
蘇新年撓了撓頭,對撒手擺爛的師弟,也滿臉無奈。
他接著仰頭望了望,在寬大的樹葉下,又看到了一個探頭探腦的小姑娘。
是熟人,陳小漁。
小漁站起身,很有禮貌,和二師兄打了個招呼。
蘇新年一愣,然後點點頭,咧著嘴笑了起來。
他看著樹上小師弟和陳小漁……眉眼嬉笑,越來越樂呵,越來越開心。
那人搖頭晃腦的笑出了聲,像有病一樣,讓骷髏很是費解。
“你知道嗎?”
蘇新年沒看它,面朝遠方的天空,輕聲喃著:“我好像贏了。”
贏了?
贏什麼?
骷髏跟不上這個長生二弟子的腦回路,也摸不透這個神經病在想什麼。
“我贏了啊,當然算贏了。”
蘇新年轉過頭,語氣肯定,萬分得意的笑著。
“臨到頭,我還是贏了那個姓張的,他輸給了我……一敗塗地!”
所謂姓張的,是某個並不在場的大師兄,
骷髏愈發糊塗,搖頭嘆氣。
蘇新年善解人意的湊上前,再搭上骷髏的肩膀,給它細心解釋,放輕聲。
“我家小師弟從小到大都是光棍一條,他就是根山裡的木頭,不懂男女之事,也莫的感情~”
“婚娶道侶是人生大事,做師兄的自然放心不下。”
蘇新年一臉正色,說道:“所以,我和姓張的打了個賭……咱們分頭下山,給師弟找個合適的……意中女子。”
“這件事只有我和他知道,偷偷行動,瞞著小師妹,不然讓那丫頭知道了,一輩子都不會有好臉色。”
這是獨屬於長生弟子間的秘密,或者說……是八卦。
骷髏開始聽的還很認真,但聽到後邊,發現只是小小的男女之情,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反問:“然後呢?”
然後呢?
接著說啊。
骷髏可是催了。
蘇新年一拍手,頗有些惱火懊悔的意味。
“我哪知道那姓張的下手那麼快,下山就去了趟瑤池,早早的給小師弟定了個親事,還廣告天下,給捅了出去……打了我個措手不及。”
“他奶奶的,話少的人根本就不老實,不僅下手快,心也黑的很!”
禁區裡的大先生上門提親,其他人哪有多說閒話的資格?
瑤池聖女、長生弟子,聽起來就是雲端上的龍鳳,金童玉女,天造地設,讓萬千修士豔羨不已。
只有在大陸的角落,
某個剛從古遺蹟裡鑽出來的二師兄,灰頭土臉,聽這訊息恨得牙癢癢。
“搞未婚妻這一手,那還了得?”
“小師弟哪能經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