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
“滾!!”
馮水終於火了,手按在了自己的刀柄上。
眾人一件他發火,一個個頓時又變得極其木訥,彷彿失了靈魂一般灰溜溜的散去了。
他們不明白馮水為什麼要這樣,好不容易從腐朽的墳墓中爬出來,為什麼剛剛伸出一隻手,卻又被自己的同伴給無情的踩回去……
田疇在街角觀看了全程。這些人對於他來說曾是一個十分頭疼的問題。
老卒們很喜歡鬧事……也不能說他們喜歡鬧事吧,他們那些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經很容易被挑撥起來。
老卒解決矛盾的方式就是打架,而且還是往死裡打,對此田疇沒有任何辦法。
退役的老卒和遺孀都是王弋很金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權。薊縣無宵禁,整個天下怕也是獨此一份了。
以前田疇很想改變這條律令,可是今日田疇忽然覺得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從接到有人造反到叛亂被平息,僅僅用了三刻。
一個時辰有八刻。
三刻,田疇連兵都沒調過來。
田疇覺得應該給他們一些出路,雖然他們不能上戰場了,但做些其他邊邊角角的事情還是可以的。就像運糧啊、練兵啊什麼的,應該是可以勝任的。
不過這件事他現在只能記下,等有機會再和王弋提上一句,他現在要處理叛亂這件事。
,!
實在是太囂張了,這幫人是當他田疇好欺負還是當他不存在啊?
其實薊縣的叛亂調查起來非常困難,薊縣常年不宵禁,人流量非常龐大,往來藏匿很容易。
相對來說鄴城的叛亂就容易調查很多,因為鄴城是實行宵禁的。常住人口都是在冊的,只要順著線索查下去,找到那些暴徒是從誰家出來的非常容易。
但是現在鄴城想要調查也不是很容易,城中的叛亂只是一個幌子,這些人真正的目的就是王弋的府邸。
攻擊王弋府邸的全部都是高手,而且足有兩三百人之多。這麼多高手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招募到的,這顯然是個策劃了很久的計劃。
張合這次算是揚眉吐氣了,指揮著侍衛奮力抵擋著刺客的攻擊。而且他本身就是武力第一梯隊的武將,即便實力偏下,也不是這些草莽人員能夠對付的。
王弋府邸的侍衛武功其實一般,都是從軍卒中選拔出來的相貌周正,身材高挺之輩。王弋的安全平時由射聲營和典韋的重甲劍士負責,侍衛更多的作用是門面擔當和傳遞命令。
不過既然是門面擔當,這些人身上的甲冑不僅華麗還相當的結實。
主君的侍衛和一般守城計程車卒想法截然不同,他們經常能夠近距離接觸到王弋,想要升遷魚躍龍門只是一個機會的問題。現在機會擺在眼前,他們沒有道理不拼命。
武藝差一些不打緊,他們欺身上前抱胳膊抱腿,壓也要壓死對方。在他們眼中這些人可不是暴徒,而是一條條通向上流社會的敲門磚。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侍衛們的戰鬥力得到了加成,第一波刺客竟然沒能突破他們的防線進入大殿。
但是王弋的府邸很大,沒能突破的也只有第一波。後續的刺客乾脆就不理會張合和那些鐵皮罐頭,踩著他們的身體衝向了大殿。
大門被人撞開,刺客沒有看到慌亂的眾臣,反而看到了一排排的利箭。留守的射聲營無論是精準度還是射速都異常驚人,刺客留下一片屍體後立刻退去。
沒辦法,武功再高捱上一箭也要死,身法再快也快不過那一架架的床弩。
門外的刺客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高聲喊道:“你們現在投降還則罷了,不然我們放火……”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支利箭便透過窗子命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