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人久等心急,是以回營稟報。”
楊凌聽說不見屍體,心中不禁浮起一線希望,說道:“繼續尋找。實在不行拿我腰牌著地方官府協助,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大人!”楊一清抱拳施禮,楊凌又道:“鮑盡忠怎麼樣了?”
楊一清臉上露出一絲詭笑,說道:“卑職弄暈了他,給他換上一身親兵的衣服,鮑盡忱等人裝模作樣趕來救火時,卑職率著百餘名親兵當著他們地面堂而皇之地把人運出了城,現在已經進了錦衣衛的大牢。”
楊一清頓了一頓,道:“大人,進了咱錦衣衛的人,他肚子裡有什麼就能說出來什麼,肚子裡沒有的,想讓他說他也照樣說的出來,錢大人聽說是你送去的人,特意趴在扳子上去看了看。很希望給你出把子力氣呢。”
楊凌雖然滿腔憤怒和擔憂,聽了這話仍是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我都能騎馬了,錢大人的屁股還沒好麼?”
楊一清乾笑道:“錢大人見送禮的人絡繹不絕,怕屁股一好,絕了人家表白心意的機會,所以準備在挺幾天。”
楊凌這才恍然大悟,他還以為錢寧對屁股有偏好呢,敢情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點頭道:“恩,供是要他招的,證據也是要找的,鮑盡忱一個堂堂的從三品大員,我殺不了他,張副將也殺不了他,我要找齊了能殺他的證據,再呈現給能殺他的人。”
楊凌摸摸懷中的帳本,一字字道:“請錢大人費心多招呼招呼他,唐姑娘一日找不到,就不要弄死了他。哼!這回我不會再莽撞了,打蛇打七寸,鮑盡忱做了這麼久的官兒,不會沒有自己的關係,沒有完全的把握,我不會再動他,沒有完全的把握,我今後不會再為自己樹敵。”
他握緊了幼孃的手掌,輕輕地道:“我不想再讓我的人為我擔驚受怕,也不想再讓我的人為我受傷,至於鮑大將軍,就讓他再逍遙幾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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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車馬浩浩蕩蕩行在官路上,瞧那旗幟儀仗,應該是王侯一級的排場。天近響午了,豔陽高照,一輛馬車掀開轎簾兒,對轎旁騎馬而行的中官道:“百順啊,樹陰下歇歇吧,我身子乏了,要下去走走。”
“是,王妃娘娘!”那中官連忙高聲喊道:“車隊靠著樹陰兒停下啦。”
車隊緩緩停在樹旁的白樺林下,轎簾兒一掀,一個身著深青絲袍服,同色霞鈹鳳冠的四旬女子走下車來,輕輕舒展著腰肢,看著路旁綠油油的弄田道:“恩,這一出來走走,可就舒服得多了,一會兒給我把鳳冠霞鈹除了吧,還大老遠地路呢,泛得上。”
身後兩個侍女蹲身道:“是,娘娘!”
那王妃聽到樹梢兒上有鳥叫聲,不禁喜道:“這聲兒聽著悅耳,把我的緋兒帶出來,它也悶壞了呢。”
一個小黃門舉著個金絲籠子匆匆奔過來,王妃接過鳥籠子,從小黃門手中接過鳥食兒,逗弄著那隻畫眉鳥兒,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
這時一個微微有些駝背的老者迎了過來,王妃瞧見他笑道:“劉良呀,我在京裡買的那幾只八哥怎麼樣?還不會說話呢,回去好好侍弄著,捻舌頭的時候小心著點兒,可別弄死了。”
那個劉良陪笑道:“娘娘放心,娘娘心善地象觀音菩薩一樣。這些鳥兒跟了您,也算是有了福氣了。”
王妃一聽不由笑起來,劉良趁機道:“娘娘,路上救的那個姑娘醒過來了,可是人好象傻了,問她什麼都不記得,您看著可怎麼辦?”
王妃聽了微微一蹙眉,說道:“那姑娘挺討喜地一張臉,怎麼就傻了?走,看看去。”
中官,侍女,劉良幾人跟在王妃身邊走到後邊一輛馬車旁,車廂裡坐著一個姑娘,雙手抱膝驚恐地望著走過來的人。她的頭上裹著白色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