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的看著將自己兩人團團圍住的幾路人。
“你是李靖?”一位白髮老太太拄著龍頭柺杖,上下打量著,說道,“老身當年和楊素以及新義郡公韓擒虎也有些交情,你既然到了長安,為何不來拜見老身?”
“前輩恕罪,晚輩在此失禮了,不過此次來長安,乃是和我家公子一起,不便上門拜望老夫人,還望老夫人見諒。”李靖答得也算是得體,讓那老婦人只是笑笑,並未多說什麼。
“獨孤老夫人,這李靖乃是我軍中叛將,就算是要登門,也得是我家杜總管管教完了,再說!”
“叛臣賊子而已,哪裡值得我世侄報效!”尤楚紅一頓龍頭柺杖,身上氣勢一震,冷聲喝道,“若是再呱噪,老身便讓你等嚐嚐披風杖法的厲害!”
“老太太且息雷霆之怒,我家蒲山公對於李靖將軍也是心儀已久,正要讓小女子邀請將軍,不知將軍可否一行?”沈落雁坐在馬上,身後是百十多騎士,那些騎士身上雖然並未著甲,但是也讓李靖看出其中的鐵血彪悍之氣!
李靖搖頭苦笑,“當年李某人報國無門,誰又曾想到,今日李某成了諸人搶奪之奇貨?只是可惜,李某也是有自知之明,你等所要的,不過是楊公寶庫而已,可惜,李某確實不知那寶庫下落!”
“看來李將軍在那道士門下並不被信任啊!”沈落雁輕微一笑,百媚頓生,引得杜伏威的軍中頓時多了一陣陣的吞嚥口水聲音,“我家蒲山公可是真心邀約,與楊公寶庫無關,只是看重將軍學識!”
“嘿!”這時一個溫和但是不失威嚴的聲音從杜伏威的江淮軍中傳來,只見江淮軍如潮水分開,其中走來一騎,正是杜伏威,“這話等著那李密當上了瓦崗寨的龍頭再說吧!李靖!你叛我江淮軍在前,若是你交出楊公寶庫的秘密,今日杜某便放了你二人!”
石龍這時也是緊張,被這些兵士圍住,便是他如今練就了長生訣的一部分,也定是難以脫身,畢竟軍陣之中,個人的武力並不重要!
就在石龍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天空之中傳來了沈圖的聲音,“江淮軍,瓦崗寨,獨孤閥,以及隱藏在外面準備做黃雀的竇建德,劉武周和梁師都的人,哎呀呀,真是風雲匯聚啊!”
下面的人順著聲音抬頭望去,只見一人凌空而立,道袍隨風而動,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
“你們要楊公寶庫?”沈圖見下面無人應聲,隨即開口問道,“可惜,可惜,那寶庫之中已經是空空如也,你們就算是找到了,也是註定了白跑一趟!”
“裝神弄鬼!信口雌黃!給老子下來吧!”杜伏威一蹬馬鞍橋,身子騰空而起,一對寬袍大袖猶如展翅的羽翼一般,待躍到了沈圖面前時,衣袖拂起,正要擊向沈圖的面門!
沈圖不慌不忙,只是豎起了一指,點在了杜伏威的袖子上,“刺啦”一聲輕響,但見那衣袖這是已經像是紛飛蝴蝶一般,四散飄落,露出了藏在袖內的兩隻尺許的護臂!
杜伏威在空中無法滯空,再加上受了沈圖的一指,身子整個的跌了下去,杜伏威雖是在空中調整了角落,穩穩的站在地面上,可是這身上衣袖破了,那袖裡乾坤的功夫,自然也是無從施展!
“嘶!”江淮軍見自家總管在沈圖手中居然連一招也過不去,不由得的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倒是有不怕死的,祈老大躍眾而出,手持一把開山大斧,叫囂道:“你這牛鼻子憑著輕功怪異,才敗了我家總管,有本事,下了地面來打!看爺爺把你當柴火劈了!”
沈圖見他頭上戾氣怨氣糾纏,不欲和他搭理,只是一指探去,指尖劍氣悠然射出,眨眼工夫,那祈老大的腦袋便像是被炸開的西瓜一樣,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好凌厲的劍氣!”獨孤閥主修劍法,對於劍氣最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