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生心知自己若是再隱瞞下去,恐怕難以善了。這南宮婉柔雖看似溫和,但一旦觸及她的底線,恐怕會展現出截然不同的凌厲。
“其實……”他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我並非有意隱瞞,只是那六個字太過神秘,我怕說出實話,你也不會相信。”
南宮婉柔微微一笑,彷彿春風拂面,“道友但說無妨,我自有辦法分辨真假。”
周元生疑惑地看著她,心中暗自猜測她究竟有何手段能測謊。但南宮婉柔並未給他解惑的機會,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他開口。
“那天,當我念出那六個字時,只覺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彷彿整個天地都在注視著我。”周元生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好似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恐懼,“我有預感,若是再多說一個字,恐怕就會遭受到難以想象的災難。”
祝竹站在一旁,好似已經適應了丫鬟的身份,但此刻卻也被周元生的話所震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南宮婉柔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她深知天道之威不可輕觸。在許多古籍中,她都讀到過關於天道的記載,那些試圖挑戰天道的人最終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周元生拿起茶杯,輕抿一口,自嘲道:“這種話說出來,恐怕你也不會相信吧。”
南宮婉柔卻搖了搖頭,“我自然是通道友的。她想了想,又補充道:“道友可否嘗試跳過前六個字,只說出後面的內容?”
周元生苦笑一聲,“我嘗試過,但每當我想提及後面的內容時,都會感到一股無形的威壓將我壓制住。我甚至無法在心中默唸完整的內容。”
南宮婉柔點了點頭,似乎也在思考對策。她揮手間,一套精緻的筆墨紙硯出現在周元生面前,“道友不妨試試能否將其寫下來?”
周元生拿起筆,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嘗試書寫。但當筆尖剛觸及紙張時,卻遇到了一股無形的阻力,瞬間消散在空氣中。同時,他的嘴角也溢位了一絲鮮血。
南宮婉柔見狀,眉頭緊鎖,她拿出一面鏡子照向周元生。鏡子剛映照出他的身影便開始慢慢破碎,“咔嚓”一聲碎成數片落在地上。
她輕輕嘆了口氣,“看來道友所言非虛。”
周元生內心一陣無語,感情還真有測謊寶物,最初還以為這女人只是給他施壓。
南宮婉柔轉身之際,臉上仍掛著微笑,她輕聲說道:“道友現在修為尚淺,只能領悟《道德經》中的前六字,但相信,隨著你修為的提升和對道的理解加深,未來必能言出更多內容。”
她頓了頓,目光中閃過一絲期待,繼續道:“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道友能夠答應。”
周元生苦笑一聲,心中暗道:“這哪裡是小小的請求,分明是大大的要求啊!”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只得點頭應允:“道友請說。”
南宮婉柔輕撫髮梢,青絲繞過肩胛,她的笑容如春風拂面,語氣帶著不容拒絕地堅定:“我希望,每當你修為有所突破時,都能贈予一句話於我。”
“春風玉容動人心,青絲已染萬人血。”周元生心中明瞭,這所謂的“一句話”便是指《道德經》中的內容。他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頭道:“自無不可。”
周元生看了看祝竹,對她苦笑道:“你這丫鬟倒是死貴死貴的,以後記得好好服侍我。”
祝竹白了一眼周元生,見南宮婉柔盯向她,不由的低下頭。
南宮婉柔似乎對他的回答頗為滿意,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祝竹,微笑道:“這丫頭我用的還挺順心。若道友覺得不便,我可再贈你幾名侍女。”
周元生連忙擺手拒絕:“道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一個祝竹已足夠,多了我確實養不起。”
南宮婉柔輕笑一聲,沒有再多言,轉身向院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