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辯的思緒疾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勾起一抹兇狠的笑意。
他緊盯著祝竹,聲音冷冽如冰:“你非我浪峰宗弟子,速速離開此地。我宗門之地,豈容外人隨意逗留。”
祝竹聽後,只是淡淡地搖頭,似乎對這位長老的威脅毫不在意。她的平靜與雷辯的憤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元生見狀,神色平靜地開口:“祝竹乃我貼身丫鬟,非是外人。宗門規矩之中,也未曾明文規定弟子不可帶丫鬟入宗吧?”
雷辯被周元生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他確實無法找到反駁的理由。但這並未讓他的憤怒就此平息,反而使他對周元生的恨意更加深沉。
“好,就算她不是外人。但未經允許私自入宗,也同樣是違反了宗門規矩。讓你的丫鬟速速離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雷辯的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慄。
祝竹轉頭看向周元生,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輕聲問道:“老爺,要不我先出宗?”
她生怕因此給自家老爺帶來麻煩,可她的純真卻讓周元生心中一暖。
“這個丫鬟沒白疼,還知道為我著想。”周元生如此想道。
周元生輕輕一笑,伸出手指輕輕點在祝竹的眉心上,語氣堅定:“走什麼走,你走了,誰來照顧老爺我?看不出他是在故意找茬嗎?”
祝竹微微一愣,隨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此刻終於意識到了人心險惡。
她並不是不聰明,只是對於人心的險惡還未有深刻的體驗,只是單純地以為是自己給周元生帶來了麻煩。
她也開始隱約知曉,這世界上有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會不擇手段。這類人比比皆是,讓她不禁心生多了一絲對人性的瞭解。
“小竹,你覺得你能打得過他嗎?”周元生輕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祝竹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她迅速地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長劍,劍身閃爍著凜冽的寒光,似乎隨時準備破空而出。
她這架勢已經說明了一切,周元生也知曉了祝竹的決定,但畢竟是對戰宗門的長老,其修為比祝竹還高一些,這不由讓他擔憂。
此刻,雷辯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緊握著手中的鐵柺,大步流星地朝周元生和祝竹逼近。每一步都如同雷霆萬鈞,讓整個空氣都為之震顫。
周元生表面依舊保持著淡然的姿態,他輕輕拍了拍祝竹的肩膀:“小心些,不要顧及我,他不敢在宗門內對我動手。若是情況不妙,你就躲我身後。”
祝竹內心頓時如溫泉流淌過胸懷,那是暖暖的。這種被人關懷的滋味,她在南宮婉柔身邊,從未感受過。
她心中更加堅定了要為周元生拼死而戰的決心,她默不作聲地點頭,隨之身形一動,同時一縷髮絲拂過周元生的臉龐。
就在周元生被那淡淡清香迷醉時,祝竹已經如同一隻輕盈的燕子般躍向了雷辯。
她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奔雷辯的咽喉而去。
“好膽!”雷辯大喝一聲,手中的鐵柺猛然揮出,與祝竹的長劍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雷辯見情深義重的主僕二人,完全沒有把他當回事的模樣,心中頓時升起無名之火。
他本以為自己作為宗門長老,為侄子出頭,對付一個外門弟子應該是手到擒來。
然他沒有得到相應的尊重就算了,眼前主僕二人卻還視他為無物,這怎能不讓他憤怒?
“當~”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起,就連空氣都為之震顫,蕩起一陣陣無形的音波。
周圍偷偷看熱鬧的外門弟子們都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