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石床上面墊著不久之前阿母送過來的兔毛墊子,粟摔在上面也不疼,頂多就是被嚇到了。
用力把自己變成一個毛絨小團,待在那裡瑟瑟發抖。
拱啊拱,努力拱到小被子裡面去。
西待在旁邊,看弟弟慫到有些可愛的模樣,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低笑出聲。
剛笑出聲,小被子裡面就鑽出來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正衝著他齜牙咧嘴,像是在威脅。
西清咳一聲,控制住自己想笑的衝動,非常嚴肅的對著粟點了點頭。
“嗯,不笑不笑。”
說完後轉過身,背對著粟,嘴角笑容咧到了最大。
外面的風捲著雨水拍打著山洞,像是獸神大人在警告他們不許外出。
沒一會兒,西就覺得有些困了,把躲在被子裡面的粟叼出來,放在脖子下面。
粟剛開始還裝模作樣掙扎了兩下,但發現是自己之前經常待著的地方後,就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四個爪爪都是朝著天的,要是哥哥睡迷糊了壓著他,他就狠狠一爪子踹上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粟這幾天被嚇得不管去哪裡,都要裹緊阿母給他做的小被子。
幸虧阿父當時就算是匆忙,也照樣挑的那些好兔子,皮毛非常乾淨耐髒,拖在山洞裡的地上也絲毫不沾灰塵。
西傷口到現在已經徹底恢復了,結的痂也已經脫落,但還剩下一道淺粉色的傷疤。
外面雨太大,獸人們開始一次拖好幾天的食物到山洞裡堆著。
西把粟裝在獸皮袋裡面,帶著他一起去搬食物回來。
部落裡的獸人一聽說粟現在在西的山洞裡,就紛紛挑出了最好的食物給他。
“讓粟多吃一點,幼崽就要多吃才能長得快。”
“西,不要偷懶,肉放在鍋裡多煮一會兒,粟的牙齒才能咬得動。”
“等到雨季結束後,粟應該會長大不少吧?”
一聽見外面的獸人們都在喊自己名字,粟開開心心把自己腦袋,從獸皮袋中間的那一道口子鑽了出去。
“啊嗚嗚~”
獸人幼崽稚嫩的聲音,在大雨噼裡啪啦落下的地方也依舊十分清晰。
“西,你怎麼把粟也給帶出來了?”
聽見阿母帶著幾分嚴肅的質問聲,西本來吊兒郎當的站姿瞬間就端正了起來,指了指掛在他脖子上的粟,無奈道:
“粟已經很久沒有出去玩了,一直讓他待在山洞裡面也悶得慌。”
粟在旁邊嗚嗚噫噫的叫喚,揮著他粉嫩的爪爪像是在附和。
“回去燒個火堆,讓粟把毛烤乾。”
“好,阿母,你放心。”
前面的獸人把最好的肉都留給了西,西扛著回了自己山洞。
他們部落裡的獸人,一般都是在雨季後出生的,那時候外面樹葉青草和花兒都非常茂盛,剛好適合他們搞破壞。
幼崽們就在部落的草地上面滾來滾去,到處瘋玩,偶爾還能跟阿父一起離開部落狩獵,小日子過的非常滋潤。
可粟不一樣,他是在雨季之前生下來的幼崽。
活潑好動,充斥著好奇心的年紀裡,卻被迫只能被關在山洞裡。
偶爾想要看看外面,還要被風給吹下去摔上好幾個跟頭。
雖然外面是冷冷的冰雨胡亂的拍,但是粟卻一直都捨不得把自己腦袋給縮回去。
部落裡面就只有幾棵長成的大樹,其他小樹苗基本上都是活不長的,雨季狂風中被吹得東倒西歪。
就算是僥倖挺過了雨季,頑皮的獸人幼崽造作過的地方,那簡直就是寸草不生。
雨水弄溼了粟的毛,回到山洞裡被哥哥